退化成厕所的脸上一山含苟的窗页
和鸟粪化妆的石头一个滚烫的玩笑
我登上你的肉体恍若苦楚爬上
一个登高者的望远镜,却虚影模糊
温和的肉体的气味佚散如太虚之息
虚构,啊无限虚构的你正面朝埃土
我的阿司匹林一般的镇静,从你的背沟
跋涉到时间所能奉献的最后机会
你是我们曾经的曾经,川南的多雨季节
那些盛装舞会的一个语法,和训诫
它们组成:无意识的松鼠、南方的城市
从尘碳流向尘碳的排球、碑文的相片
甜蜜腐蚀的祝福……
人类澎湃的唾液里我拾起了你一个
喜剧对悲剧的无知的消息,它从
牛皮纸缝制的信套里蹑着手脚出生
我们在一根断臂的烛光里,对答着
关于形式的完美和形而下的一些无用赞美
此后,忧伤缠出了一条长廊
那条老不死的绳子一样绞过了我的黄昏
和午后不堪一击的秘密眼神
啊,人的自私来源于对他人隐私的
绝对的慷慨和激光一样的兴趣
没有任何可能让这种行为
使这种必然仁慈地退后一步到可能
以使耻辱不砸如花朵在枝头
被阳光和眼神所密切关注
我们惟有忘怀,为那些记忆的兄弟和牛马
(bsp;也为在墨水里游泳或竞争的东西
让它们在平稳的旅途,忆念我们卓绝的恩典
神明死了!它召唤着更多的神
在美酒的酷刑中还给我们最后的所失
造就了黑夜的洞房,像摸索中的一个标记
用绽放的玫瑰将爱情埋葬
再借神明的百灵,在碑顶上闪烁的星粒
打开琴盒之时,我们一同和韵而歌
在那场永远只能拼读而无法破译的大火之后
我们是风,在树梢、在水波、在时间的耳际
以自我的方式,在生死之间自由来去
……
(我画了一幅人体素描。即将完工之时,一个人闯了近来。他对那个女人而不是我的画本身啧啧了很久,使我想起了葛朗台对金路易、严监生对那根灯芯的神态。啊,并不丰满却是鲜活的乳房,修长、偏瘦的腿,被我处理得并不很还的眼睛,也许会让每个人刚刚吃饱了饭的男人立即就“饥肠辘辘”的。其实,那只是一副即兴的习作,神韵和绘画原则的结合不太会令我满意,但它一碰上欲望点燃的眼睛,就由不得我了。
(啊,人体,就是成了木乃伊,也是淫荡者的施暴对象!)
我的皮手套丢在车上了,这样也好,它们使我能直接感受到你的体温,与受相术带给我们的儿时的欢乐。
客栈,或被你叫做的旅馆,狭小,阴冷,潮湿了整整一个冬天。在那里,我经历了生命冲破黑暗的最可宝贵的事件,就像精心安排的一个骗局,苦心经营的一桩交易,孜孜以求的一次胜利。我怀疑这山中小镇所潜藏的杀机正好可以用来装点一个夜晚秘不可宣的动机,因为快乐总不至于要以“牺牲者的代价”作为买卖的;而我深信这受伤的野兽一样躲进严冬的小镇,会以另一声枪响对另一头野兽的伤害而成为快感。不知有多少人在寒冷的衣服下面演义着赤裸裸的肉体之欢,当然,如果我们怜悯一个垃圾堆里瑟瑟发抖的乞丐或跛了腿而无主子可归的老母狗,我们不是是还能在道德的灯光熄灭之后,把精液射向厚脸厚皮的人生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爱的存在,本身就是摈弃了一切物质和心理杂念的,那时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喘着的粗重气息,词不达意的甜言蜜语和一系列柔韧性极佳的亲昵动作……
是的,我们容易忘记的是仁慈与美丽,永存于心的是仇恨、罪恶与丑陋。
对爱情来说,那辉煌的殿堂、美妙的时光我们总也记不住,记住的往往是偷窃般互咬香唇的阴暗角落。
大地给予我们粮食和栖息之居,天空却给了我们空间和无穷的想象。
父母赐予我们生命,爱情,留给我们无以止息的记忆!
这或许依旧是罪恶,而且是一切悲哀之源!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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