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眠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对着郑默笑道:“宝珠就是这样,一向说话鲁莽,熟悉了就知道了,我代她道歉。”
我笑咪咪的看郑默,抱拳作揖,凤眠这么说,显然是和我站在了一起。
郑默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声音颤抖道:“林凤眠,你和她来真的?”
凤眠看看郑默,转头又看看我,用眼神对我无声质问:宝珠同志,你和郑默说了些什么?”
我耸肩,表示不知,再说了,刺激郑默的人好像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我以为我地眼神够无辜。
我以为林凤眠的眼神只能称作为谴责。
但是郑默同志不这么认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俺们这样就叫做眉来眼去。于是,郑默同志拍案而起,指着我大声咆哮:“林凤眠,不要怪我不提醒你,难道你忘记了许品鑫的姐姐当年怎么纠缠你,你又是为什么会从童年起就有恐女症,你难道没有被女人伤害够本?”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红得可怕。
“你给我闭嘴,郑默!”林凤眠的脸一下子苍白,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许品鑫的姐姐?
林凤眠的童年?
还有多少个版本是我不知道的?
林凤眠颓然而坐,朝着郑默有气无力道:“我很累,你先回去吧。”
说完,竟然闭上了眼。
“你居然赶我走?”郑默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我默然,这种气氛,咱也没有办法插话调节对吧。
郑默面无血色的站立许久,见凤眠始终闭着眼睛不语,渐渐地失去了平静。突然,他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随手甩起的防盗门嘭一声巨响,将我和沙发上的闭目的林凤眠都惊了一跳。
我跳着脚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他,他仍然沉默,却将头缓缓的倚在了我的肩膀上,过了半晌,他长叹口气,道:“宝珠,我好累。”
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盖住了他眼中的疲惫,他的脸白得跟上好的瓷器一样,几乎能折射出淡淡的光华,薄唇略白,显得很是脆弱,我伸手揽住了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凤眠,不要想太多。”
他挪了挪头,将头更靠近我的脖子,极疲倦的问道:“宝珠,难道你不好奇郑默说的那些?为什么你不问我?”
我叹气,无比的坦率,道:“我很想知道,我本来也想问,但是,你如果不想说,我便不勉强,谈恋爱,又不是比赛暴露自己的隐私,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的,我不强求。”
他微微的,稍显无力的笑,闭着眼睛,似乎放松下来:“好,宝珠,我也不追问你的秘密,等哪天我准备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好,那我便去等。
等到那一天,你的心里住满了我,满到心底的伤疤也为我让了位。
我对他微笑,伸出手去抚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带摩挲他的发,他的发柔软顺溜,从指缝里丝丝滑开,很是舒服。
就这么静谧的相依,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
感受彼此的温度,用对方的怀抱来疗伤。我突然觉得,就这样地久天长,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