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门口探出颗圆溜溜的头,圆溜溜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见我站起身来,咧着个嘴笑得开心异常。
“阿may?什么事?”我走了过去。
“给你的花,楼下保安送上来的。”阿may从背后刷挥过一把香水百合,小鼻子嗅啊嗅,“好香啊,谁送的,程助理。”一边说,一边用圆溜溜的眼睛瞟着里面的林凤眠。
啊嗤,啊嗤,我连打两个喷嚏,拉长西服的袖子,盖过手心,满脸苦笑,接过花,好大一束,掂掂挺重,忍不住,我又打了两个喷嚏。
哼,从背后传来轻轻一声冷哼,我缓缓地,悄悄地转过头,林凤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上的花,见我转头,索性将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下摔在桌上,“程宝珠,我很讨厌将自己的私生活扯入工作的环境的职工。”
私生活,居然用这么猥琐的字眼形容如此纯洁的我,我眼泪汪汪的打着喷嚏,缩手缩脚的倒提着香水百合,象只委屈万分的小狗,无言的看他,他怒目回视,身旁的阿may吐吐舌头,悄声无息的倒退着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我不知道谁送的。”我毫无形象的继续打喷嚏,开始丢下花束挠手挠脸。
“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个,”他的声音冷的可以结冰,手里的钢笔不停的敲打着桌角,咚咚咚,敲得我心惊肉跳,好半晌,他见我持续的眼泪汪汪,面色稍霁道:“如果我是你,就会丢掉这花,好好的洗洗脸。”
我点头,涕泪交加,“我也这么认为。”我的态度无比的诚恳,甚至含着丝怨恨,这个送花的不简单,不但离间我和上司纯洁无瑕的同事关系,还顺带让我痒的死去活来,果然毒辣。
“我帮你丢了花,你去洗脸。”林凤眠从桌子后面走来,一巴掌拍掉我伸向花束的手,咂巴着嘴,摇头:“程宝珠,你千万不能发胖,你胖起来跟个发糕似的。”一边摇头,一边看着我表示鄙夷。
林经理,那是肿,不是胖好不好?太没有常识了,我扯扯嘴角,满脸的肿痒,让人忍不住上去挠。
“花粉过敏要用冷水洗,”啪,他又一次打掉我的手,“记住,不要用温水,还有,不要挠了,挠得我都感觉痒痒。”
我点头,咧开嘴对着他无声的笑,肿肿涨涨的脸麻痒麻痒,“林经理,你真好!”小样,其实你就是嘴巴毒而已。
他挑眉,对着我磨牙,伸出只手指指着我身后的门大叫:“走,出去,程宝珠,你不知道你现在样子很可怖么,居然还敢对着我傻笑。”
我叹气,林凤眠,你得嘴果然够毒,让人有暴怒的冲动,我极力的捏拳,深呼吸,拉开门,向厕所走去。
路过阿may的桌子,小姑娘正在眉飞色舞的跟朋友聊天:“冲冠一怒为蓝颜哪,特有型啊,我好萌啊……”眼睛习惯性的飞成星星。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