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眠崩溃,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足足十秒,而后,转身,愤愤道:“如果不是为社会做贡献,解决失业问题,我会用你,会用你??!!”最后一句,实在是在怒吼。
我奴颜卑膝的跟在他后面,跑得跟日本艺妓一样,一边汗颜,一边感慨,林凤眠同志,原来你是这么崇高的人士,我看错了你。
汽车发动起来,林凤眠的车技实在不怎么样,震得我七上八下,于是,我恬不知耻问:“林经理,你有没有塑料袋?”
他转过头,朝后坐的朱主任抱歉的笑,继而转向副驾驶座上的我,低声问道:“做什么?”
我止住翻腾的胃,虚弱道:“防身。”一边指着嘴巴,“我想吐的厉害。”
他长叹出声,随手从座位后面掏出个塑料袋,道:“给我背过去吐,不许出声,不要影响客户的心情。”
我小心翼翼的捏着个塑料袋,转过身去,打算偷偷摸摸的吐。
突然,后座的朱主任颤音道:“林经理,也给我来个塑料袋吧。”我转过身看他,他肥胖的脸青的跟颗萝卜似的,捂住嘴巴,干干的作呕。
林凤眠伸手在座位下掏了许久,转头,目光炯炯,对我轻笑,“客户至上,小程,你忍一忍吧。”劈手夺过我手里捏着的塑料袋,给后坐递了过去。
我欲哭无泪,张口作呕,眼泪连着鼻涕,苦不堪言。
汽车继续开得东倒西歪,他冷冷的回头,频繁的看我,我心里好一阵感动,这厮嘴硬心软,某些程度,还是关心我的,莫名其妙,有丝甜甜的感觉,甜蜜归甜蜜,呕心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程宝珠,你听着,我命令你不许吐,吐了扣你工资。”忍无可忍,林凤眠从牙缝里挤出冷冷冰的话,将我的甜蜜打散的灰飞烟灭。
我硬生生的将喉口的工资咽了下去,眼巴巴地看他,热泪盈眶。
“快到了,你再忍忍,”他看了,伸出只手,掐住我的虎口,单手打着方向盘“你可以问我问题,转移转移,不要想着晕车。”
后坐上的朱主任吐的酣畅淋漓,我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虎口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哀怨的看他,尽力的转移思想,“林经理,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么?”
他眼睛瞟了瞟我,低低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转移思想,转移思想,我压低声音,凑了过去,悄悄地问:“林凤眠,你是攻还是受?”其实,小林同志,这个问题实在困惑我很久了。
嘎,剧烈的急刹车,声音尖锐刺耳,后坐的朱主任好容易吐得停下,被这猛烈的急刹车刺激得又捧起塑料袋,直吐得天昏地暗。
林凤眠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黑暗,虎口上的力道大的可以掐通我的皮肤,嘴角频繁的抽搐,好半天,才转头轻声道:“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
哈?不知道,他竟然回我不知道,我一下子忘记了手上的疼痛,胃里的翻腾,八卦的潜能一触即发。“那个……”
“到了。”林凤眠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话,指着瘫在座位后面的朱主任道:“小程,你去扶他。”
“我不要,我也需要人来扶。”我腿抖的跟中风状,扶着别克商务,头晕目眩,“林凤眠,我要报工伤!!!”
林凤眠一手托住软的一摊泥的朱主任,回头咆哮:“程宝珠,你有什么工伤?”
我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算不算工伤?不过上级领导在咆哮,怎么样也不能下他的面子,我识趣的闭紧嘴巴,看林凤眠生气,他白皙的皮肤上浮着点桃红,出奇的好看。
“林经理,你居然也会激动?”那摊烂泥猛然惊讶,转过脸来对我诧异道:“小伙子啊,你不简单,我认识林经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红过脸。”
红脸算什么,我还有个本事,那就是让他红眼睛!!!我用指头推推脸部的肌肉,勉强堆起个笑,“朱主任,那是因为我有活力,所以感染了林经理。”
“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老朱同志陷入感慨。
林凤眠无言,托起朱主任的腰,走的步步生风,我小步跟上,继续小声念叨:“林经理,报工伤吧,报工伤吧……”
他转脸,面色抽搐,回手一掌拍在我的脸上,“程宝珠,不错,笑话很好,你可以闭嘴了,留点精力呆会多喝几杯。”想了想,又问道:“你能喝几杯?”
我一下子蔫住,习惯性抓耳挠腮,想了半会,赶上林同志,笑咪咪的点头,伸出两根手指,那个啥,林凤眠同志,如果你不介意我酒后失仪,以我二两酒的量我很乐意为公司捐躯。
“还好。”他白了我一眼,示意我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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