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道士今年也有60多岁了,在山里来讲岁数算是大的了,但他每天都会坚持练功夫,砍柴,挑水,从来都是一个人,一点都不比年轻小伙子差。我曾问他从哪学的功夫?你家人怎么不来找你,他不肯说,只说自己老家发水,家人都死了,自己当了道士,这一当就当了50多年,我问他怎么会到我们这么个小破村来?他摇头,说不该你知道的别乱打听,说完就不说话了。
这天我又来到老道士那破庙里,四下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刚要走的时候,看到床头上有几个布包,包的一头敞开着,露出几张冥纸,不过年不过节的买纸做什么?我心里嘀咕着,顺手打开了。
上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我虽然才上到初中但也比他写的好,心里想着手上又胡乱乱翻开几个看了下,写的都不一样,纸都给剪开了,四寸来宽,一轧来长,这是搞什么啊?这还能用吗?包里还有一些个黑线,印泥什么的。
这老头子神神秘秘的,把东西放好,刚想走,回头瞄了眼那张供台,好像少了点东西,是什么那?走出庙门,却看到老道士远远的走了过来。
“张爷爷,您又去哪溜了?”打个招呼站门口等着,现在的我是越来越懒了。
“你个兔崽子不在家呆着,瞎跑什么啊?”老道士嘴里骂着,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我想他可能是自己也不太喜欢孤独吧,有个人陪着说话怎么都是好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这老头脚程真不是盖的,“没什么去后山看了看。”说罢拿了个凳子让我做下,沏了壶茶,“今天感觉怎么样?啥时候再练功夫?”说完看着我。
这老头自从我受伤到现在问了不下百十遍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对我有什么企图,我记得在我受伤以前的那几天里,他老叫我和他对上几脚,从心里怀疑他有虐待的嗜好。
“恩,差不多了,就是有点乏力,过几天就好了。”我小心的回答他,让他揍上一顿那可不值得。
“你个兔崽子,我问你好几次了,你都这么说,不是怕吃苦了吧?”老道士端起茶碗吹开上面的茶叶,喝了口茶。
“不是,当然不是啊,我就是觉的浑身没劲。可能是躺的太久了。”我回答着,心里不停的嘀咕,你也知道问我好多次了啊,想干嘛啊?
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几句,茶也喝了有一壶了,老道士突然问我;“雷子,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说完直直的看着我。
听到着我心里一阵的痛,我又想起了二狗子,手里的茶杯一晃,热热的茶水淌了一手,“张爷爷你可别吓唬我,我就怕这东西,我哪知道有没有啊。”那天的事我谁都没说,说了又有谁相信啊?二狗子他娘问的时候我说是掏野鸡碰上了好几只貔子。这老头问我这做什么?
“你看你吓的,这么大小伙子了,这么点胆子,以后找个老婆还不让老婆笑话死啊。”老道士拍拍我头,笑呵呵的看着我。
“张爷爷你屋里那些纸钱咋都剪成条了?乱七八糟的画什么啊?还没我写的好呢。”坐这么久了,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老道士听我问这,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随后呵呵一笑;“没什么,我自己画着玩的。”说完又喝了口本已经不多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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