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那干什么?”沈华还是听清了,又问了他一句,他嫌烦了:
“啧,去拿。”
“那号都不一样,你要多大的?”
薛文斌喘了口大气,嗯道:“小的吧。”
沈华也实在,闻言随即就说:“小的那都是修水龙头的,你要它干什么?”
“嗳,我操!”薛文斌急了:“你拿不拿,去啊。”
“哦。”
沈华被他蹶一句,转身进去了,待出来薛文斌已经没了,就剩张京自己了。
他招呼来:“猴子。”
“嗳,华哥。”张京凑过来,沈华问道:“哥他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
张京直摇脑袋,沈华撩眼望道“你他妈给我小心点,他是不是又去那谁那。”
“嗳,不是不是,真不是。”,张京赶紧否认,都没等沈华再吭声,拾起东西就跑了。这敏姐刚才又长辈儿,他哪敢说三道四,背后将她闲话,那不是不想活了。
这地方过去也不老近的,直接快速路都要开会儿。汕江城南边上,后来大面积改修经济新区,入驻很多外企厂房。以前住户搬走后,人流少了生意渐渐淡了,周围就更显得清幽,越开越像留给自己消磨时光的小天地。
有点水滨香寨的风情,地方虽不算很大,但是还蛮宽敞的。
门前一张陈旧的木招牌,棕绿漆刻着风铃酒吧。
到了之后,薛文斌留下张京和两个人在外面等,没让进进去,自己过去的。走前还说,不能让那小子睡踏实了,让张京把宅男给叫起来。
咣——,铛啷啷啷啷。这是门前那串风铃,像他这么推法,早晚快散了。
“哪了?”薛文斌沉个声。
“后面那两个管子都有点漏水。”有声音,但是没看见人。他又不是见人来的,来修管子来的,拿着钳子板子就去修。有点费劲,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没修过,总之拧紧了不漏就完了。
嘀嘀、嗒嗒,嘀嘀、嗒嗒,嘶——,从上到下拧一遍。
嘀嘀、嗒嗒,嘀嘀、嗒嗒,嘶——,从下到上拧一遍。
可把他笨坏了,拧了半个多小时。
薛文斌在那骂呀,一身都湿透了。不过总算不漏了,能不能打开别找他了。
“好了。”,薛文斌走出来,家伙往桌上一扔。衣服从里到外过遍水,头发一簇一簇都湿了,水珠顺着脸边聚到下巴,一滴滴的往下淌。这种状态下,还没等他抹把脸,有人出声了。
“哬!你这要费我多少水钱?”
“我操亻尔妈!”,薛文斌瞪眼就急了,骂道:“老子大老远跑来给你修水龙头,你他妈还嫌我费水。”,他扒下褂子抹了把脸,还是湿的就随手扔了。
江敏抿嘴一笑,拿来毛巾帮他仔细擦了擦前身后身。薛文斌站在那没动地方,一会儿功夫咧了她好几眼,说道:“爹亲娘亲没他妈钱亲,岁数越大这毛病越大。”
江敏闻言,脸色沉下,也不擦了,握着毛巾咣一下砸他脸上,恼道:“自己擦。”
薛文斌接住毛巾,又抹了抹头发,乐道:“我哪说错了,你他妈急什么呢,去给我弄点喝的。”
“十二块钱一瓶,你要几瓶。”江敏没好脸。
“妈的,我没带钱!”他气死了。
“那就白水吧。”她瞄了他一眼。
“操,行,白水白水。”
薛文斌点头,踹椅子坐下,笑道:“你他妈肯赏我口水喝,我都能哭。”
咣,一杯凉白开,还是生的,往他眼前一搁。
江敏垂目望道:“你不哭怎么办?”
“呵,你那么想看我哭?”他撩眼望她。
“景致,没见过。”她瞄了他一下,走回吧台前继续做事。
“真的,我最烦就是你这个,妈的,认钱不认人。”
薛文斌还在那感慨,不过江敏这回没恼,也没去看他,只是平静的说道:“酒吧现在生意不好,就要省着点开销。斌子,这酒吧开着又没什么生意,这么些年,每个月都不少往里搭钱……”
薛文斌闻声,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江敏仍旧没有看他,轻声说道:“还是关了吧,我想把它顶出去。”
“行了,妈的,你别说了。”
薛文斌一拦手,道:“我知道了,不就是钱吗,晚上我让宅男送过来。”
“不用了斌子。”
江敏落手,搁下手中杯子,抬眼望去,轻声叹道:“我已经谈好买家了。”
“妈的,什么意思。”
薛文斌心里有点不痛快,江敏说道:“你别误会斌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又不会做生意,酒吧拿去也是从年头亏到年尾。何况我要卖给你,你出的肯定不止这个数,我不想占你这份便宜。”
“呵。”,薛文斌冷笑了,道:“我明白了,想嫁人了是吧。”,他点点头,赌气道:“想男人了,你找我啊,我他妈天天都闲着,你随便拿去用。妈的,免费。”
她拿他也没办法,笑了一声,随目望道:“其实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定金都收了,下周过来签合同。”
“嗯。”,薛文斌又点点头,说道:“行啊,什么人。”
“台湾人,做生意的。”她终于放下手中的事,来到他身旁坐下,说道:“原本过来想选个地方开厂子,不过没有合适的……”
“嗯,于是把你给选上了是吧。”,薛文斌掏出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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