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把稀饭喝得哗哗直响,他们一边吃一边嚷叫着:“狗日的巫心素,你他妈的太黑心了,把稀饭煮得像米汤一样清,你要把节省下来的米钱拿去养汉子吗?”
云素马上板着脸,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恶狠狠地撒向说笑的民工,那个民工躲避不及,一碗稀饭啪的一下打翻在地。
旁边的民工同时高声起哄,笑骂道:“真他妈的越来越凶了,简直就像河东狮吼,难怪你的男人不要你,难怪你的男人要跟着别的女人跑掉。”
“你老公不在家,你是不是火气太旺盛了,无处可发泄?没有关系,只要你招呼一下,我们大家都可以帮忙。到那个时候,一定是干柴烈火,哈哈哈——”云素双手叉腰,脸上的疤痕那么的面目可憎。
“去你妈的,你来呀,别以为老娘就怕你们?谁想过来试试看,看老娘怎样收拾你——可要当心哦——到时别爬不起床——”民工们吃过早饭,上工地去了,远远地还高声和云素说着荤玩笑。
云素一边尖着嗓子回应着,一边拿勺子喂想想喝稀饭。想想刚刚被她从床上捞起来,还没有睡醒,撅着嘴巴,用力的揉着稀松睡眼,倔着不肯吃饭。云素很快便失去了耐性,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随着咚的一声响,想想被吓坏了,张开嘴巴大声哭喊起来:“爸爸——我要爸爸——”想想喊的「爸爸」当然是楚启航——孩子一喊,云素心里更气,张开巴掌便打在想想稚嫩的脸上。
想想挨打了,哭得更加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爸爸——”
云素心里一阵阵发麻——再三警告想想不要再哭了。
可是,小小的想想就是倔强着,与她对抗。
不一会儿,云素终于被想想激怒了,她抓了一根细细的条子,拔开想想的裤子便用力的抽打起来。
可怜的想想,小小的屁屁很快便血印重重叠叠,像是爬满了许多蚯蚓。
想想嘶声裂肺的呼喊着,尖叫着,差点儿闭气。张云素好不容易才发泄完毕,才发现自己下手太重了,打狠了,马上又后悔起来,心疼的抱过儿子,眼泪簌簌而下。“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张云素的女人吗?”
工棚外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文质彬彬,面皮白净,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
云素抬眼看看那男子,怔了一下,随后说:“鬼才认识叫什么张云素的女人——我们这里只有一个巫心素。”“不会吧?我听别人说她就在这里打工,她是一个女的,你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你见到她,请转告她我已经为了她离婚了。”云素不耐烦的嚷嚷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不是跟你说过我们这里没有那个人吗?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张云素,只有一个巫心素,母的只有我一个,公的倒是有很多。”
她说完,鄙夷的笑起来,越笑越放肆,最后变成了骂街的泼辣妇。
在她张狂的笑声中,那个男子只好悻悻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