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姐,你开玩笑吧,柯桐和我认识也就不到一天时间,她喜欢我?我魅力可没那么大。你就别瞎给我整麻烦了。”苏中华将最后一个蛋挞塞进嘴里,心满意足道:“我连我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去帮她?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谢谢你的款待。”说完,他很没风度的出了门,跳上摩托便扬尘而去,气得身后的女人七窍生烟。
苏中华驱车来到平荡街,找到唐宝所说的望都饭店位置,现在他正好闲的没事,所以趁这个机会想给光头党刻个记号。
这是一家四星级饭店,地处于平荡街中段与唐人路十字交叉点地附近,饭店大门口十分开阔建筑着大理石铺面的花圊和花岗岩雕塑,门口有斜坡和长檐,两个威武帅气的门童左右站立,非常气派。
苏中华在街道对面远远观望,赶紧给唐宝打电话:“我现在在望都饭店蹲点,你安排的情报员呢?有没有确切消息肯定光头党的二当家邢云龙已经在望都饭店里面?”
“嗯,邢云龙已经进去一会儿时间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唐宝十分肯定:“只是不太清楚在什么厢房,邢云龙刚从医院出来,敏感得很,肯定带了不少小弟,你没有十足把握可别胡来。”
“确认他在里面就好,我自有分寸,你先忙你的吧。”苏中华挂掉电话,带上摩托头盔慢悠悠地向望都饭店驶去,距离缩短,他故作不在意扫了一眼饭店周围,果然看到停车区位置站着一名穿西装的男子,倚在一辆黑色宝马上无所事事的吸烟。
在街道对面找到一家便利店,停好摩托,买了两包花生瓜子还有两瓶啤酒,问老板借了个凳子选个视角开阔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嗑瓜子。
上午十点多,街道行人较少,那便利店老板见这人莫名其妙蹲坐在自己店门边,颇为不满,但却没有驱逐。
这种漫长的等待让老苏实在不耐,当瓜子吃掉五袋时,学生,上班族已经开始下班,当花生干掉三袋,啤酒见底两瓶,时钟已经转到两点,学生、上班族又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上学,苏中华仍在苦苦的蹲点,便利店老板看着奇怪,这个怪人从上午十点半一直坐在两点,整整三个半小时,而且孤身一人,行迹十分可疑。他不会是在侦察附近的情况暗藏心思想劫持我这间本小利薄的小店吧?
街道车鸣人嚷,人们三三俩俩地路过,便利店偶尔光顾几个顾客,很快便离去,苏中华正恹恹欲睡,突见望都饭店一群人拥着出了门口为首一人西装领带黑色皮革,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身后跟随十多人。
为首那人照理说应该是邢云龙了,平荡路恐怕属他最为嚣张。身前挡道的几名路人都衩小弟推开,端的是威风凛凛。
苏中华急忙丢下未吃完的瓜子上前,便利店老板见这个可疑人物终于离开终于松了口气,只见黑色宝马开到望都饭店门口,邢云龙上车,紧随其后的另外有两辆普通轿车,十多个人全部挤上去,然后朝着南路前进,去的是银夜酒吧方向。
苏中华不慌不忙地跨上摩托车,远远跟在后面一会儿之后,宝马保持在六十码左右的时速,平稳下来。到了接近银夜酒吧的路面,行人比较稀少,苏中华降低速度与他们越拉越远。
宝马一行缓缓停在暗夜酒吧的门口,立即有人抢过来打开车门,邢云龙下下车,左顾右盼,似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苏中华突然拧紧油门,启动搞速度狂风呼啸般冲刺过来,嗡嗡的风声灌满耳朵。
这时刑云龙刚刚踏上台阶,其他陪衬的小轿车也钻出人逐渐朝他围拢,顷刻之间苏中华离他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摩托车刺眼的灯光将所有人都照得眼前一花。
即将撞上人群,苏中华好歹玩过几年车,车技不算太差,猛的一踩刹车,同时紧紧抓住离合,身子往左倾斜,手掌用力将车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轮子猛然停止转动,但仍被巨大的惯性作用带着朝前横移,在地面刮出两道漆黑的痕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光头党一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少人还在揉~搓着被车灯晃花的眼睛。
由于光头党众人聚拢密度过大,摩托车不可避免的刮倒两个人,堪堪停住在阶梯旁的石阶旁边,苏中华脚一蹬地,向左倾斜的车子又重新立起来,心道:“还好,老唐这车性能不错,否则今天自己非葬身于此不可。”
刑云龙昂首挺胸前走,一点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车灯晃动是他的右侧,只道是过路的车辆而已,并不以为然,直到车轮刮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他才惊觉回头,大概这些天住院的慵懒生活已经让这个曾经的金牌打手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
颈风压面而来,两人同时扭头,相对不到半尺距离,彼此和呼吸声清晰可闻,甚至连对方几根鼻毛都数得一清二楚,刑云龙脸上写满惊讶。
从一百米距离打开车灯冲至刑云龙面前,只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苏中华道:“刑云龙,别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就可以称大王。”那刑云龙浑然不解他的话中含义,正待喝问,却见对方已经拔出后腰闪着寒光的小刀。
刑云龙不愧是曾经的金牌打手,即使喝了酒丧失了警觉,这时也明白自己似乎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一瞬间神经绷得极紧,目光变得分外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