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点点头,兰于沉思道:“但是,这个先遣舰队由谁统领最好呢?”
白逸群慨然道:“兰于司令,你说我合适吗?”
大家都是一怔,白逸群无论学识军事都十分的了得,在云之国众所共睹,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但问题是,白逸群刚刚新婚,而且此次做为先遣前往,凶多吉少,大家皆不忍心。
白逸群看出大家的迟疑,反而镇定一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担心我不能胜任么?还是因为我新婚?如果是前者,我无话可说!如果是后者,我有话可说,我是一个军人,是云之国的军人,云之国现在有难,正是军人大展身手,为国效忠的时候!谁都有亲人,谁都有心爱之人,但此时又必须有人敢挺身而出,那就让我白逸群做这个挺身而出的第一人吧!”然后语气转低,轻声道,“何况,如果我不挺身而出,就不配作郡儿的丈夫,会让郡儿蒙羞的!”
兰于默默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终于默默点点头。
秦君能明白兰于的心情,出于亲情,他并不愿意作为自己女婿的白逸群走上杀戳场,而且可以说是一条不归路;但他又与白逸群有着相同的特质,认为国难当头,覆汤蹈火是军人的本色,二种复杂情绪交织,后者战胜前者,最终还是同意了。
秦君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一方面他对于兰于、乐白、白逸群的为公无私所感佩,但一方面又觉得有种难受,他们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最终获利的还不是那些躲在后面伺机取食的硕鼠们吗?这其中就包括了南台和普索!明知结果是这样,还要去冒死,有必要吗?是不是一种愚忠?历史中的那些伟丈夫似的悲剧人物也许就是这样造成的!
秦君不愿意做这些的悲剧人物,他的性格是,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何不为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但他同样也有割舍不下的东西,那就是友情、亲情,他和兰于等人都有极深厚的情谊,这种情谊可以促使他放弃一些东西,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像进军东部,保卫云之国,他内心根本就想颠覆云之国,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理想国,现在却要去保卫,这不是很可笑吗?
秦君叹了口气,道:“逸群,也许我说的话不是那么入耳,但还是希望你能记住几分!深入敌区,险途如堵,缓军未定,而强敌环伺,希望逸群不要只是一腔热血,万望行事之时能够多份冷静,少些许冲动!”
白逸群眼睛闪亮,笑得十分灿烂,道:“秦君,多谢你的嘱托,我会记在心里的!也望秦君能相信我!”自信之情溢然言表。
秦君却并不这么乐观,不说还有东部驻守着云顿和右斯坦的混合舰队,强大到让人产生无力感,就是现在控制东部的仇泯同样十足的险毒和机敏,一不小心,万劫不复!看来白逸群也听不进去的,只希望自己能极早处理好后方事务,极早前往缓助。也许,依白逸群的聪明达慧,也不必这么担心!
秦君点点头,道:“我们二家有必要商量一下如何出兵!”
兰于道:“没错,大体上秦司令由北部往下,我由南部往上,二路夹攻东部,到底东部如何,到时再随机应变了,但关键是在快!”
秦君道:“还有一个问题,处于东部正面的中部星域该采取如何措施?”他话语中的意思十分明显,中部正对着东部,这才是对敌的主战场,中部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甚至是投降求荣,将直接影响战局的走向,但中部又为南台和普索的势力,他们会主动配合大家的行动吗?
兰于与乐白对望了一眼,斟酌地道:“无论怎么说,南台总统也是代表云之国,应当会与我们同仇敌忾,就算他不会主动出击,也会全力防守住中部正面吧!”
秦君点点头,兰于说得有道理,也许因为自己关心白逸群,所以心思乱了,进攻东部,南台八成不会出兵,甚至会在后面扯皮,但对于中部,他还是会视若性命全力防守的。呵呵,倒希望仇泯能拿中部开刀,让南台被迫只能起来反击。
商量既定,大家都是干脆人,分头去准备。
穹宇组织议会推动战时法案,兰于向南台汇报并争取支持,乐白和白逸群马上回到南部准备军备和先遣舰队。
秦君则也回到北部,先争取如何摆平冰星大患,然后剑指东部!
但如何解决冰星,实在是横亘在秦君面前的一大难题,该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