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与非乔分手,向回路走了没有几步,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秦君一看,是一个高瘦略秃顶的接近老年的中年男性,向自己略弯着腰表示敬意,秦君一看之下,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脱口出来,说:“怎么会是你?”
那人马上点头哈腰,媚笑着说:“秦司令,是我!”那人虽然笑容满面,装出很亲近的样子,但他的那双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根本就是一个皮笑肉不笑,城府很深的人物。
这人名叫云勇,秦君认识但不熟,不过以后要常打交道,因为他就是南台指派到北部星域担任首席行政长官的人物!秦君不知是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对他毫无好感,又因为非乔带来的那个消息,弄得心烦意乱,没好气地说:“你不在大厅聆听总统教诲,跑出来干什么?”
云勇听出秦君的不满,反而笑得更欢,说:“秦司令真是贵人太忙,我本想向您汇报工作,但总是无法联络得上,只要借这个机会,出来和您好好亲热亲热!”
秦君一怔:“哦,原来你在监视我!”
云勇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只是在下实在想和秦司令多多接触。”
秦君手一挥,没好气地打起官腔:“接触?也不急在这个时候。云勇长官,不是我说你,现在总统正要演讲,难道是我们私会的时候?”不理云勇,甩头走人。
云勇好定力,还有一个劲点头哈腰,说:“秦司令教训的是,是!”
等秦君走得没影儿了,他才直起腰,把脸上的笑容一丝丝收回,望着帮秦君的方向,细长眸子不转,阴阴冷笑。
秦君快步走回大厅坐好,南台的演讲已经到了尾声,经过这长时间演讲,南台额头没有一丝汗意,嗓音也没有一丝疲惫,反而越来越高昂。
秦君坐定,突然南台在台上哑了声,头略微低垂,似乎在聆听着什么声音。
台下数十万观礼者又是一阵躁动,低低的议论,不会南台也像普索那样无法完成演讲吧。大家都久乱思定,都希望南台能把演讲结束,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秦君知道,一定是有人通过特殊系统在向南台通报事情,这个事情也一定就是非乔刚才告诉自己的!
果然,只是一会,南台头略略点点,猛然抬了起来,望着台下,目光灼灼,神情既激动又兴奋,一手狠狠拍在演讲台上,高声说:“各位朋友,各位公民,请原谅我中断演讲,宣布一个惊人消息!”
台下哗地一声巨响,又马上静了下去,就像一个高潮突然涌起,又突然跌落,大家都惊疑不定,不知道南台口里的惊人消息会是什么!
南台很激动地说:“刚从前线传来消息,云贵果然叛国了,他宣布东部脱离云之国,投向了云顿公国的怀抱!”
台下先是一怔,然后数以万计的人发出齐声怒吼,这还得了,云贵这样做明明是割地叛国,都齐声大叫:“马上发兵,把云贵叛逆碎体万段!”就好像有千万匹马在狂嘶乱吼,场面激烈地无法控制!
秦君没有出声,静静地坐在已激动地站起来的观礼者中间,心里冷笑,看来南台的情报工作还是不行啊,东部投敌没错,但里面的内幕仅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