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纷飞的雨滴,不停地扑打着两个人,尽管打着伞,薛锐的裙子很快就被打湿了。紧贴在身上,这让他想起,以前有过的混乱甜蜜的激情。他突然上前,薛锐下意识朝后退,想想要打开车门躲进车里。车么刚被拉开一条缝,他一个大力将车门甩上,薛锐反应快,及时将手撤回,要不然手肯定会被车门夹碎。薛锐来不及发作,就被他按倒在车门上,腰抵在门把手上差点没硌碎,他已经欺身上前。
薛锐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头偏向右边,他的唇落到她的左耳下。薛锐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开,他伸手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细细的胳膊扣在她的身后,火热的唇重新落了下来。薛锐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季野不得不腾出一只手箍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他的头发被雨水黏在脸上,几绺头发稍稍遮住眼睛,整个人有些狼狈。四目相对的时候,季野在她的丹凤眼里看不见任何爱恋的情意,只有厌恶与反感,冷冷地审视着自己。他心像被攫紧,今天的局面已经失控,纵然他不在乎,可是这不是他愿意见到的。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他只觉得渴,她不施唇蜜却依然鲜润的嘴唇就是那夏日树荫下的古井,那是他的坟墓。
他狠狠地吻上去,带着满腔的怨愤和情意,他带着热情誓要融化身下的坚冰。唇齿交缠的时候,他的下腹传来一阵剧痛——薛锐用膝盖狠狠顶了他的小腹。
季野不得不放开她,她的嘴唇红肿,眼睛半眯起,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她说:“你要是在敢向前,下次踢的可就不是你的小腹了,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季野放弃要上前的打算,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正前方,他还未从刚刚的激动中平复下来,胸膛仍旧随着呼吸起伏着。她手中的伞已经落在地上,漫天的大雨下,两人早已浑身湿透。季野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别的男人可以,我不行?”阿q摸小尼姑的脸蛋,小尼姑拒绝,阿q嬉笑着说:“凭什么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小尼姑闻言羞愤地跑走,阿q在旁观者的笑声里找到了自信。可是他不是阿q,精神胜利法不适合他,薛锐更不是小尼姑,哭着离开的戏码对于她来说更是不可能。
刚才的挣扎也耗尽了薛锐的气力,她倚靠在车门上,“呵”一声笑出来,她说:“别的男人当然可以,但你不行,因为你不是!”
他以为自己是在揭薛锐的疮疤,其实这更是他的伤疤,但是他不知道,四年过去了,薛锐早已经不在乎别人的非议了,疼的只有他一个。薛锐轻易地激怒了他,她太清楚他的弱点,四年过去了他不是原来的少年,可她也不是原来的年纪,他们都在成长。薛锐的修行远比他高。她口中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因为你不是!”
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锐不准备给他解释,也不准备等他想明白,打开车门坐上破烂不堪的suv离开。
到家时,雨已经停住。她本打算是先将车挺好回家换身衣服再去接孩子的,可是车没开进地库,就看见郭焕成和赵小可带着玲珑和立言从托儿所的方向往家走。大人小孩看见薛锐和她的车都愣住了,立言记性好,虽然薛锐的车被撞得不成样子,他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妈妈的车,“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薛锐下车想要抱着安慰他,没成想立言躲到郭焕成的身后哭得更凶了。
赵小可看见薛锐的样子十分惊讶,说:“薛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薛锐浑身湿透,下巴和双颊还有被季野捏出的青紫色伤痕,两只手腕也有一点破皮。她一直没发现。立言哭得厉害,赵小可连忙安慰说:“妈妈不小心跌跤了,立言不要伤心。”立言哪里肯听,还是郭焕成说:“立言,刚才你不是想要买变形金刚吗?妈妈的车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刚才变身成汽车人了呀。”
立言抽泣着说:“真的吗?可是汽车人变身没有出问题呀!”
“那是因为今天下雨,路上滑,汽车人摔了一跤,你看妈妈都摔伤了,你应该赶紧安慰妈妈呀!”郭焕成耐心地劝说终于让立言停止哭泣,扑到薛锐怀里搂着她的脖子问:“妈妈跌跤疼不疼?”
“妈妈不疼,谢谢立言!”薛锐感激地看了郭焕成一眼。
立言被赵小可带回家玩,郭焕成跟着薛锐进了她的家门,她没有阻拦,自己进房间换衣服了。
薛锐一直都喜欢住大房子,这套也不例外,偌大的客厅装饰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就是墙上有很多绘画,不像是墙绘装饰看上去是立言的涂鸦,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儿童餐椅,电动的毛绒的玩具,识字卡片,儿童零食,墙上也是小孩涂鸦画的作品,东西摆放有些乱,不像是薛锐的作风,所有物品都和孩子有关,连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牛奶味。离开的这几年,薛锐的生活一点一点在郭焕成脑海里拼凑出来。
薛锐出来的时候,郭焕成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起身将盛放玩具的箱子断气问:“这些玩具放在哪里?”
薛锐朝阳台指了一下,郭焕成放好东西,薛锐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捧着杯子大口的喝着热水,刚才紧张刺激的一幕还在脑海里闪现,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郭焕成伸手按住她的手说:“不要害怕,出什么事了?”
薛锐把手抽回来,说:“没什么,就是路上和其他车有一些小剐蹭,心里吓得不行。”郭焕成没有说话,那辆车就像是从报废汽车厂拖出来的,哪里能是一般小剐蹭能出来的效果,何况她浑身湿透战栗不已,能让薛锐如此失态的人真的不多。
停了一会儿,他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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