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并没有停止胡说:“难怪你们之间这么客气!不过朋友妻不可欺,没人规定朋友妹妹不可骑啊!”
柯冰马上猜测:“是不是你的朋友想洗黑钱啊?要么就是个女朋友?”
柯冰的敏感让大刚感到吃惊,因为两样都被他说对了。也正是为此大刚才不愿彻底公开红霞的身份。如今被柯冰一语道破天机,他就不需要再隐瞒了。因为隐瞒只能是一时的。
权钱交易者与私企老板不同,他们可以大吃大喝,挥金如土,在场面上不输给同级别的人,因为挥霍的都是公款。但是个人消费上,他们却不敢太张扬。而当一个人的灰色收入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就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来路不明的钱变成合法的经营收入。不然他们永远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个人消费,那岂不是公开承认自己是贪污犯吗?
柯冰感慨:“如今贪污受贿太简单了,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技巧,因为贪污受贿等于在公开进行。执政者高喊加强自律和廉政建设,寄希望于提高贪污犯的思想觉悟,却无法加强兼管体系,等于把大困的钞票摆在路边没人看管,告诉贪官,路过时不要顺手牵羊,那属于不廉洁行为。而每一个路过的人,心里都在蠢蠢欲动,发现确实没人看管,不拿才怪!”
齐开鼓掌叫绝,同时对柯冰的比喻提出质疑:“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贪污啊?”
柯冰补充:“那些钱都摆放在一条‘金融街’上,而有资格进入金融街的人,都是有一定职位的人,换句话说,权力越大越能向里面深入,还可以开车出入,捞钱的数额和保险性就越高。”
齐开大笑:“这个形容比较形象!一般的小财会只能步行,中级领导只能骑自行车,高级官员可以开汽车,再大的就可以坐专列狂拉和开飞机快跑。”
柯冰也来了精神:“胆子小的只能看着生气,没资格进去或只能向里进一小步的人则在无限地眼馋,更多的人还在削尖脑袋往上爬,其手段可谓五花八门,但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大刚及时喊停:“说够了没有?看你们义愤填膺的劲儿,是眼馋啊还是生气啊?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愤世嫉俗!”
柯冰和齐开一起大笑:“我俩忘了,原来大刚就是金融街里的常客。”
“是啊,他的级别算开车的呢还是步行的呢?”
“都不算,他也就是个金融街里偷自行车的人。哈哈哈哈~~”
大刚叫屈:“我可什么也没偷啊!你们一唱一和的这是干什么啊?要开批斗会?”
柯冰继续不依不饶:“你还想在我们面前装好人啊?”
齐开笑道:“大刚也不容易啊,如今的领导,能象大刚这样的还真不多!别看他也利用职权占有了公司的大量股份,但是天海集团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他的贡献理应有所回报。虽然在经营上也有一些违规,但都是对企业负责啊!比那些只会贪污不会经营的领导好多了。他应该算是个好领导了。多占有点股份也是合情合理的,不然谁那么卖命工作?”
大刚接受:“对啊!不然当领导的谁为企业拼命啊?现在不是正在酝酿养廉基金吗,就是为了让政府官员好好工作的!”
柯冰撇嘴:“你还有理了是吧?如果你觉得当领导白受累,可以不当啊!象我一样下海。还有那些官员,如果觉得廉洁奉公吃亏,就别往上爬了!如果给公务员发放廉洁基金,是不是也该给我发放守法基金啊?如果我做为没有特权的普通百姓,不杀人、不放火、不抢银行,是不是该得到更多的奖励啊?廉政本是应该的,却因为没有腐化感到自己冤枉,国家还要拿出一部分钱来安慰这些没有被捉到的腐败分子,还要脸吗?”
齐开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大刚啊,听说你要参加什么优秀企业家评选,我劝你最好别去凑那个热闹,树大招风啊!”
大刚满不在乎地说:“我怕什么啊?你们以为我真就没人监督啦?冯源已经盯我好久了,也不知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一说到冯源,柯冰的眉头马上一紧,大刚又发现说走嘴了,但是这次他不回避了,而是直接说下去:“烙饼你先别那么敏感,感情受挫的人又不止你一个,谁想不开谁没出息,廉价的同情给你多少也不管用!”
见大刚直接说起柯冰的心病,齐开也壮起胆子插话:“老冰对女人似乎永无止境啊!难道少了一个就受不了?你别告诉我你只对她一个人认真啊!起码你对老婆尽了义务,也对杜倩真情投入,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已经有了你很满意又真心对你的人了,难道一定要得到你最想得到的?得不到还痛不欲生?”
明明是齐开和柯冰一起攻击大刚,转眼又成了大刚和齐开一起向柯冰发难。三个人在一起,最大的特点就是如此,总会有一方被孤立。
柯冰只好低头认罪:“我也解释不清怎么搞的!以为自己很拿得起放得下的,唉~~”
大刚和齐开一起落井下石:“这叫报应!你伤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了?也活该你自己尝尝苦头!苍天有眼啊!”
大刚和齐开一起举杯,在空中遥遥地碰一下,然后幸灾乐祸地喝下。
他们这么一胡闹,柯冰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大刚,你接着说,冯源又怎么找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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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刚也很迷茫:“他象狗一样嗅觉灵敏,总是监视我的经营情况,却不咬人,也不叫唤,虽然没什么后果,却总让人心里没底,提心吊胆地随时害怕被他在最致命的地方咬上一口。我也闹不懂他想要干什么?更可笑的是,他一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