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我既然穿了这身警服,我就要对得住它!”
“理解!我不怪你。”太子沉声道。
“其实我也不想抓你,但你犯了法,我就必须抓你。我也一样恨王局长,也一样遭遇过很多不公平的事,可我至少不像你那么冲动,很多事情自会有公理,你做事太冲动太年少轻狂了!”李国忠一刻一板道。
“哼!”太子冷笑道:“别再和我说这种幼稚的废话了也用不着你来说教我。你辛苦半辈子,到头来依然一成不变,又为什么过的节衣缩食,受人白眼,仰人鼻息,拾人牙慧;我也曾尽忠职守,一心为公,却又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王震云道德沦丧,淫女,无恶不作,却又为什么高高在上,万人仰慕?公理!公理在哪里?!”
太子语调铿锵,众人听得真切。
李国忠脸红脑热,有些无言以对。
沉静片刻,他深情才算恢复,“先不说这些,面对现实,现在你若举手投降,我担保我会尽我全力救你,尽量从宽!”
“哈哈哈”太子大笑道:“简直异想天开,我若现在举手投降,岂不是死路一条,你一个自身难保的队长,又拿什么保证我?”
“诶!”李国忠长叹一声,“指给你路你不走,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那就来吧!”太子目光炯炯,毫无惧色。
“上!”李国忠大手一挥,众警再次涌上!
“翔子,准备好,拼命的时刻到了!”太子道。
“嗯,放心!”高翔神情消散,依然不惧生死。
在亡命天涯的浪子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惧怕,也没有任何会让他觉得可怕,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什么名利,地位,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也亦然不再重要,并且这一种人,也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就像闪着寒光的匕首,连刀套都没有只有雪亮利刃的锋芒!
枪声四起,寒鸦惊叫,寂静的大山里爆发着一场生死较量,石碑上溅出无数火花,子弹与子弹都有间或碰撞,不时有人中弹倒地,冰冷的枪械无情,人脆弱的生命有限。
涌上来的警察中又有两名中弹了,伴随着惊叫,他们生死未卜,李国忠额头青筋暴露,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毕竟流出的是人的鲜血,倒下去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头猪,不是一条狗那么简单!
忽然,李国忠装起了自己的五四手枪,取而代之的换上了一把粗口径步枪,足有半尺长,步枪威力巨大,李国忠半眯一只眼,神情紧绷,没有丝毫懈怠,握枪大的双手有些汗液的潮湿,他紧紧盯着那个地方,不随便发一发子弹,他在等待,如同猎人等待猎物的闪现,他现在在等,等一个机会,那就是对手的破绽,一旦对手稍有破绽,他便立刻抓住机会,一举拿下。
“他们的火力有所遏制,咱们往里走,朝碑林里面钻!”太子道。
这是一片硕大的碑林,恍如一个未知的迷宫,往里面钻有利于迷惑对手,借机逃脱。
“好!”高翔便说边从一块碑后窜出,准备逃脱。
但就在这窜出的瞬间,破绽出现了。
李国忠一直在等的机会终于出现了,粗口径步枪的枪声格外响亮,伴随着枪响,太子的耳边听到的是高翔的一声惨叫。
“翔”太子焦急地大喊道。
这是命定的劫数,还是偶然的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