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贤又笑了:“我说柳香,可别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王富年和王麻子的关系很好。王富年小时候不会游泳,有一次下河差点淹死,被王麻子救了。王富年长大后一直记着这事儿,所以王麻子有什么事儿都去找王富年。你想想,王富年他既然给你们做媒成了这事,他能让你们离了?他不想让王麻子继续打光棍,至于你――他根本没放心上。就算是我给你开了证明,到了乡上,就会泥牛入海――没了消息。王富年乡里县里认识很多人,为啥我说他手眼通天呢。王麻子没有啥本事,咱就怕王富年从中捣乱。”
“那咋办呢?乡里,县里,他们都有人,那我这婚就离不了了。”柳香刚刚松开的眉头又一下子皱了起来。
王贵贤拖长了强调说:“柳香――别着急――我有办法。”
听到王贵贤这么说,一阵惊喜掠过柳香的面庞,她说:“贵贤叔,你有啥法子?”
王贵贤说:“我有一个战友,我们在朝鲜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去找他这事一定有把握。他现在是县法院院长,这事儿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而且咱这是让他主持正义,又不是让他干有损党风国纪的事,我相信他会帮咱们的。”
柳香问道:“那怎么去找他。”
王贵贤掏出一封信递给柳香。信封上写着,牛振玉收。
王贵贤说道:“他叫牛振玉。你到县法院找牛院长,把信给他,你说我让你去的。他要是问你什么话,你就照实说就是了。我就不信王富年本事再大,我多年的好战友也会听他的?”
柳香拿信的手激动得有些颤抖,她说:“贵贤叔,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呢?我给你添麻烦了,那……那王麻子知道了,以后去报复你咋办?”
王贵贤一听又笑了:“哎呀,柳香,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根本就没把王麻子放在眼里。王麻子蝼蚁一只,他不敢对我怎么着。他说什么杀人呀,放火呀,都是吓唬人的,对别人管用,对我不管用。行了,你就考虑考虑你啥时候到县里去?”
柳香说:“我打算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