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很快传到了王麻子耳朵里,王麻子气得在家里直跺脚。他背着手,衣服口子也不系,从屋东头走到屋西头,脚步很快。他就这样一脸愠色地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也不嫌累,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这个死刘同……老子还没舍得动她一下……你小子想把我喜欢的……给毁了……哼!……哼!……我看你是找死等不到天黑……看我不收拾你!……现在去?……不好……得想个主意……”王麻子自言自语了一番,嘿嘿地怪笑了起来,仿佛有了好法子。
五月的天气,很热,很干。炙热的太阳在烘烤着快要熟透的麦穗,几乎没有风,即便是有风吹来,吹在脸上也是一阵火热。人们都说这是熟麦子的天气,一点不假,田里的小麦没有一丝绿意,金黄的颜色覆盖了大部分田地,一眼望去,满是丰收的喜悦。
王麻子和王富年坐在地头上,抽着烟。王富年问王麻子:“我说最近咋没动静?”
王麻子不解地望着王富年:“啥动静?”
“咳!你和柳香那事!再不着急,可就没你的了,别人早就抢了去了。”
“没事,我有您村长大人保媒,我急啥呀?那一阵儿,你不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吗?嘿嘿!”王麻子说完胸有成竹地笑了。
王富年说:“都啥时候了,抓紧点,还不着急?这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真替你操心哪!”
“嘿嘿,富年哥,这才是我的好富年哥呀,快帮我想个法子呀?”
“法子?哪有什么法子?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还不得靠你自己?难道啥都靠我?那――入洞房呢?”
“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