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完之后,站起来拍拍屁股、打打灰尘就行了。
“班长慢点,你先别往下坐,石板上有灰尘,弄脏了你的裤子,洗起来多费劲,你这个人又不太爱洗衣服!还是垫张报纸吧,干净点,也能隔开点凉气,石板上很凉的,跑肚拉稀了怎么办!”秦晓瑜马上出声制止,不让我往石板上坐下。
然后,她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老报纸,先展开来,顺手一撕两半,分别铺在了长条石板的两头,
看来,这个丫头是早有准备的,事先把报纸带在了身上,便于我们在外面坐着交谈时,垫在在屁股底下隔灰隔凉。
都说女孩子心细,现在看来,的确不假。我就没想那么多,更没有做得那么细。
那几天,我在宣传股帮忙,办公室里面的小仓库里,旧报纸有的是。
今天出发前,我就在办公室帮他们清理旧报纸,用大剪子剪下那些有用的文章,贴在剪报本上,留作资料。剩下的就打成捆,当成废报纸,拉出去卖了。
库里成堆的旧报纸,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往兜里揣两张呢?
秦晓瑜把铺在石板上的报纸轻轻扫平,然后又压了压,在两张报纸中间,隔开有半米多宽的空档。
这个空档就是分界线,我们两个各在一头,暂时不能过线。
当然,这个界限不是朝鲜的“三八线”,没有铁丝网,没有壕沟,更没有埋地雷。只要我们两个愿意,双方都认可,在这种私下、隐秘的场合,稍微过一点线,也是可能的,估计双方也是可以接受的。
比如两个人挨得近一点,一起把中间的半米间隔缩短一点,只留下十公分距离,稍微有点界限就行了。
不过,那个年代太封闭了,一般人不敢随意过线,我们这些当兵的,就更不可能了。
军人都是很自觉的,也很守纪律,说了不过线,肯定不过线,也的确不敢,因为那时都不开化,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激情动作。
秦晓瑜一指石板,笑着对我说:“班长,这下可以坐了!你坐那头,我坐这头,你不许过线,我也不过。”
我们坐下之后,我瞪了她一眼,故意责怪说:“你这个鬼丫头,还是那么顽皮!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时候过过线?什么时候让你难堪过?你以前都一直那么恨我――恨我整治了你,恨我逼着你剪了一头长发,甚至恨我踢了你。就为这事,我们吵过多少次嘴,干过多少次仗,你哭了多少次鼻子,留了那么多的眼泪,都想离得我远远的,不在我眼前出现,甚至都不想看我一眼。”
秦晓瑜还是那样得理不让人,她马上辩解起来:“那不是开始那段时间吗?你怎么老翻我的旧帐?后来我不是都改了吗?不恨你了吗?新兵训练后期的两个来月,我从来也没有顶撞过你,我们一次架也没吵过了,我也从来没有违抗过你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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