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好心,那天回去以后,就如实地向贝丁汇报了救走克拉克的人。导火线被点燃,两家直接在明面上挑开,斗得热火朝天。拜布尔每天忙着扩张地盘,应付着贝丁的挑衅和暗杀,似乎真的忘记克劳迪娅花园那边还住着他捡回来的“猫咪”。
“boss,弗朗西斯科少爷回来了。”阿列赫诺走进来,对着正在处理事务的拜布尔说道。
“他不在英国哄他的小情人,回来干嘛?”拜布尔头也没抬,继续处理手边的事务,一只手灵活地在电脑上敲击着。前几日遭到伏击,幸好阿列赫诺及时出手,一枚子弹射入左手臂,好在没留下什么大的问题,如今伤口都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回来干嘛?回来看看要不要帮你开具死亡证明。”一道磁性沉稳的声音响起,拜布尔抬脸就看到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的孪生弟弟弗朗西斯科,眉目间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温和。弗朗西斯科只比拜布尔晚生了十分钟,当年老寇德对于这对双胞胎也是寄予良多,只是他们的母亲并不是黑道上的人,想着自己的儿子以后也要像丈夫一样过着刀口舔血,枪林弹雨的生活,只能为这两个孩子的命运感到担忧。老寇德知道自己妻子的想法,便答应抱走一个孩子交由她娘家抚养,两难抉择,便选了出生时身体相对瘦弱一点的弟弟送到了英国。拜布尔还有一个弟弟,这件事情只有家族内部的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弗朗西斯科长大后成为了全球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只是没有人意识到他的姓氏寇德竟然和西西里的黑手党家族有莫大的关联。两兄弟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同时出现,不过有时候弗朗西斯科回到意大利,也会出于好玩而顶用拜布尔的身份。
拜布尔的注意力终于从电脑转向自己的弟弟,伸脚退开些椅子,舒服地坐着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说道:“你什么时候换眼镜了?”未等弗朗西斯科开口,就吩咐阿列赫诺说:“明天帮我换一副相同款式的眼镜。”所谓双胞胎嘛就要弄得一模一样,让别人分不清。
“我听说你手臂中枪了,没想到还伤了眼睛啊,来,寇德医生给你瞧瞧。”弗朗西斯科在男人女人中也很吃得开,调情这种事情两兄弟谁也不输给谁。弗朗西斯科大步走到拜布尔面前,倚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把拜布尔的平光眼镜扔到一边,一手绕过他的脖子,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一抹温柔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还是那么漂亮的眼睛啊,真想把你的角膜剥下来给我换上。”弗朗西斯科的眼睛并不是普通的高度近视,而是圆锥角膜导致的不规则散光,只有换上正常的角膜才能恢复视力。只是他天生不喜欢自己身上出现别人的东西,所以也就习惯一直戴着眼镜。
靠得过近的脸庞,拜布尔眼睛里面倒映着还和自己一样的面容,宛如照镜子一般,手却不安分地直接解开弗朗西斯科的衬衫纽扣:“我比较喜欢拿刀子在你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划几道口子,看鲜血一滴一滴滑落……”
“咳咳!”阿列赫诺咳了两声,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对双胞胎相互调戏,可是自己还是会有boss分裂成两个,自己调戏自己的错觉。
被打断的两个男人一齐看向阿列赫诺,弗朗西斯科笑着走回到阿列赫诺身边,伸手扣着他的下颚,啧啧叹息:“拜布尔你把阿列赫诺给我吧,那么罕见的银发。”
阿列赫诺倒没说什么,拜布尔却轻笑道:“拿你家那朵紫玫瑰来换,虽然我不喜欢娘娘腔,但是我喜欢看那种冷冰冰的人给我哭。”拜布尔说的是弗朗西斯科的恋人康斯坦丁.乔伊斯,西欧黑道的王者,紫玫瑰家族的继承人。
“乔伊斯不是娘娘腔,注意你的措辞。”弗朗西斯科松了松指关节,恶狠狠地反驳着,他的乔漂亮地如同夜风里面的玫瑰。
“我就觉得他是娘娘腔,就是……”拜布尔难得像个孩子一样无赖起来,顺势躲开弗朗西斯科挥过来的拳风。
阿列赫诺皱着眉看这两个男人由调情变成拳脚相向,只好开声提醒道:“boss,贝丁的船今天到西西里。”
“哦?”拜布尔听见这个重要信息愣了一下神,弗朗西斯科逮住机会一拳正中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