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写字、画画、背诗;而更多的则是发呆……
也许是亲人发现了他的这些异常举动;虽然他们表面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从他们愈发沉重的表情中也可以看出他们心中定然也是很难受。于是在后来的很多时候,自己已经很少一个人被放在家里了;而且家里的亲人出去之时也都会自觉把他给带上。
虽说亲人这样做是不想让他太寂寞;想让他过的更加的充实一点;但是在他内心的深处,他们这样做对他却没有起的一丁点的作用。反而对自己没有爸爸的事实更加的确认。
此时的他虽说还是一个孩子,但却已经有了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至少他知道这是他们在爱自己、在疼自己。为了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在家里他会强装开心;在外面他也会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些他认为的新奇事物上。以此来减少自己那莫名的痛苦和悲伤。
然而就在他五岁的一个早晨,妈妈带他到菜场去买菜,灾难还是降临在了这个本已心灵遭受创伤的孩子身上。
由于那天是周末,菜场的人要比平时多很多,当他用他那稚嫩的小手紧紧握住妈妈温暖润滑的大手慢慢的在菜场行走之时。离他们不远处却传来了令他恐怖的杀人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原本缓慢的人流加速了。而牵着妈妈手的他在这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人流给冲散了。被冲散的他正在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位陌生的阿姨用一只手帕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晃了晃,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隐约的记得这个陌生的阿姨拉着他的手走了很远的路,而后又做上了车。等他回复知觉时已经出了皖省来到了他所陌生的环境里。他又哭又闹。但都无济于事,起先他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面,不给见光,吃得都是送进来的,后来进来一个陌生的男的把他又领到了一个山洞里,在这里他发现这个山洞很大。人也很多。除了一些大人外,更多的则是像他一样大小的孩子。而这些孩子或几个人;或是一群;有的则是单独一人被关在大小不一的铁笼里,他们的目光有惊恐、有呆滞;更多的则是充满了无助。
当时他怕极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有恐惧一直漫延在心里。在他这样恐惧无助的时候,他被强行灌入了一杯药。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心口处和双腿都非常的疼,疼得他哭晕了好几次。而那个陌生男人来对他说,“你的腿摔断了,以后都不能走路了。现在这样你的爸爸妈妈也不会要你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要不然就不会给你饭吃。听了这话他当时就吓晕了,虽然年龄还小,但是聪明的他还是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和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蹦蹦跳跳了。而没有了走路的能力,也就找不到妈妈了。幼小的心灵经过这样的打击整个人也变的傻傻的,后来的事情只知道一切都听陌生人的安排。
腿伤好了后,陌生人又给他装上了木板滑轮车,并把他关在了和他差不多的一些身有残疾的人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发呆。看着每天都有小孩被带出去,他心里也猜测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被带出的。虽然现在的自己双腿已经不能走路,但是他还是幻想能够出去,他实在是怕呆在这了,整天面对的不是大人的凶恶相加;就是和自己呆在一起的这些连话都不说的孩子们,他总有一种直觉,呆在这里的小孩可能都已经失去了记忆,至于自己为什么还能清醒,他想不明白,也不去想,毕竟他还是一个5岁都不到的孩子。尽管这样,但异于常人的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他也学着其他孩子一样发呆。而就是因为这样他听到了一些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无意中从这些坏人的谈话中听到了他们现所在的位置是雪源市一个叫马铃山的很大的山洞里。他当时听到这个信息时就已下定决心。到时有机会一定要把他知道的告诉警察叔叔。要让警察把这些这些坏人都抓住,把这里的孩子都救出去。
就这样他在山洞中呆了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多长的时间后。他终于被那个陌生人给带了出去,在一片漆黑的车厢里颠簸了好久之后,他被带到另外一个破旧的房屋里。在这里他被那个陌生人交给了一位叫天叔的人。而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孩子。
再后来这个天叔就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城市。在这里他见到了和天叔差不多的大人。时间长了他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天叔他们都喊他天哥,最高的叫牛二。还有两个又瘦又矮的一个叫吴胜一个吴广。其中吴胜是开车的。而孩子们则就是按年龄的大小排号,由于他年龄排在第三所以就叫小三了。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在人多的地方乞讨。当然讨的越多吃的就好,反之就是不但吃的少,有时还要挨饿,而打骂更是加常便饭。在这过程中也有的孩子包括他自己也想过逃跑,但是下场都是很凄惨。因为在他们行乞的过程中,大人们会有人临视的,一但发现做出被允许范围之外的事。就会拉回驻地一顿毒打。至今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有留下的伤痕。
他们的行乞范围也不固定的,反正有车,经常是一个月换一个地方。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到现在已经渡过了五年寒冬酷暑。这其间他尝到了人间的至苦。看透了人暖情长。遭受了太多同情和厌恶的表情,时间在折磨着他年少的身体,摧残着他幼小的心灵。同时也在磨灭他那思念亲人的情怀。在经过这么多之后,他已经对找回亲人不抱任何奢望了。因为他认为以他现在这样残废的双腿,家里会不会接受他还是一个问题。
刺耳的闹钟声打破了还是夜色的宁静,也打断了他的思绪。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