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也不甘示弱,马上接口道:“他的势力没有四堂大,所以他一定会在暗中招兵买马,看着四堂互相窝斗,然后自己再出面将他们一网打尽,尽收鱼翁之利。”
阿伊蛮点了点头,又沉思道:“可是他今天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兽王会会长一死,五位护教长老便不知所踪,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在暗中搞鬼?又或者说是他们和那个辛什巴串通一气,在暗中谋夺会长之位呢?”
凤姐柳眉轻颦,缓缓说道:“据下面人打探,兽王会五位护教长老在会长死前几天,不知因何原因与会长发生争执,此后便失去了踪迹。有人猜想是被会长一怒之下给杀了,而且在居狼城丝毫不见他们踪迹,显然是不在城中。又听说五人平时就一向与辛什巴不合,就算他们在城内,理应也不会和他有勾结才是。”
阿伊蛮挠了挠头道:“那么这个辛什巴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呢?总不成是没事找乐子玩吧?”
身边众人也眉头深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阿伊蛮不耐烦地站起来,很嚣张地说道:“哎,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意思,胆敢来惹本少爷,本少爷就灭了他。反正兽王会少爷我是吃定了,就算是来个会长的亲生儿子也没用。”
接着他看了看还跪在堂下的地鼠和米加,脸色一冷,环顾一圈众人,扬声说道:“本帮现在刚刚成立,承蒙诸位兄弟给面子,愿意加入本帮,同舟共济,本帮主十分感谢。但是,俗语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帮的规矩很简单,我先前已经说过。尽管当时在座的诸位有好多不在场,但想必大家现在都已知道,我也不再多说。想要扬名立万,出人投地,就得遵规守矩。要是坏了规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罚。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地鼠伊二与米加二人,反叛本帮,勾结外人以致兄弟相残,你们说该怎么做?”
“罚,罚,罚。”
堂下群情激动,同时大声吼道。
地鼠伊二和米加慌乱地环顾一眼四周,头如捣蒜地哭求道:“帮主饶命啊,小的知错了,给小的一个机会吧,小的再也不敢犯了。”
阿伊蛮右手一举,堂下一片静寂。他看了看地上泪涕长流的地鼠二人,又环视众人一眼,冷冷地道:“有错就罚,有过必惩,既然大家入得本帮,就必须明白这个道理。地鼠伊二,叛帮背义,吃里扒外,罪不可恕,鉴本帮帮规,杀。米加,鉴于他只是从犯,受人指使,所以从轻罚落。现在废掉双腿后,逐离本帮,此后永不录用。”
阿伊的声音顿时犹如千年寒冰,室内温度陡然下降,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吐旦。”
吐旦心中苦笑一声,铁着脸将处于呆滞状态的地鼠二人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长长的惨呼和一些惊叫声,显然吐旦的手法把外面的人给吓坏了。
阿伊蛮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最后又把目光投向黑巴嘿和灰熊。两人身体微微一颤,同时跪下垂着头道:“请帮主责罚。”言语中的绝望和无奈令人心颤。
“帮主……”阿布答在一边颤微微地叫了一句,但遇到阿伊蛮冷酷的目光,声音嘎然而止。
此时的阿伊蛮就好似从地狱来的铁面判官,冷酷无情,凌不可犯。
望着听凭受罚黑巴嘿二人,冰冷的声音从阿伊蛮嘴里吐出来:“你们二人,身为头领,却不分是非,带头内斗,罪不可赦。”地上的两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其他人,包括烈虎等人都微微扭过脸去,显然不忍看到他们的下场。就连刚刚返进来的吐旦都一愣,但马上,浓烈的血气从他身上散出,更给屋内平添了几分杀气。
阿伊蛮顿了顿,接着又道:“但是,鉴于你们是受人蛊惑,而且都是为了本帮的利益。还有,最后能够英勇同兽王会拼斗,得以维护本帮尊严。故此,本帮决定网开一面,从轻罚落,允你二人戴罪立功,在一举踏平兽王会后再论功平过。”
“呼――”
室内的气氛明显一轻,众人都长长吐了口气。黑巴嘿二人更是绝处逢生,喜不胜禁,以至于泪流满面,齐声叩头谢恩,更是誓表忠心,终生不渝。
巴达努小声抱怨道:“你一口气把话说完好不好,差点没被你给憋死。”
阿伊蛮翻了翻眼睛懒得理他们,搞了半天就是为了弄出这样的气氛来,不然哪能镇得住这帮人。
此时剩下的烈虎、残狼、秃鹰、花蛇也纷纷乘机过来表迹忠心。
阿伊蛮伸手示意众人安静后大声道:“只要诸位能够尊帮重规,患难与共,同心为本帮打拼,那么你们就是我阿伊蛮的兄弟。我用加帕尔苏拉氏的名誉向大家保证,只要有我吃的,就一定会有你们的汤喝,在狼胤,谁敢欺负我的兄弟,老子就踩平他。”
“踩平他,踩平他。”
堂下又是一阵呼喝,群情激慨。
“好。”
阿伊蛮伸手压住下面的声音道:“今天难得我们兄弟齐聚一堂,这儿有上好的将军醉,我们今天一醉方休,谁先服软谁就他娘的是孬种。来人,上酒。”
“好。”
堂下又是一阵哄叫,气氛异常热烈。
端起手中的酒,阿伊蛮环顾众人道:“来,干了这杯酒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以前的是非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在这之前,大伙先各自介绍一下,不然以后见了兄弟都不知道叫什么。”
在一片哄笑当中,阿伊蛮首先介绍自己,随后是巴达努四人。吐旦他们由于是血狼军的,不属于星星帮,所以就免了。
在灰熊介绍完以后,接着是一个二十左右,高大的铁汉站出来,烈虎胡山,原南城老大;
然后是一个和黑巴嘿差不多高低,十八九岁的青年。他皮肤白晰,长像颇为斯文,可惜脸上有一道伤疤从耳根划到嘴角,给人以残忍的感觉。残狼犁心,原东城老大之一;
再就是一个和犁心年纪相仿,身材要矮一些的男子,乌溜光秃的头,整个人瘦小精干,如同一块铁板。尤其是一双手,犹如铁钩,好像练过鹰爪功之类的武功,现在就算他一爪抓碎一张桌子,想必都不会有人吃惊。秃鹰兀雄,原东城老大之一;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女人,年纪二十左右,生得眉目如画,柳腰蛇肢,颇为妖媚。一对媚眼如水荡漾,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其姿色也就只比凤姐、苏达雅玛稍差一二。花蛇其奇娜,原东城老大之一。
居狼八大天王原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如今初成一家,在浓烈的将军醉的作用下,几杯下肚,竟然彼此打得火热。大家同是草原儿女,生性豪爽,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前嫌尽抛,顷刻之间都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即便是花蛇奇娜,别看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喝起酒来连在场的众位大老爷们都自愧不如。几杯下肚,和其他几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尽显草原女儿豪情。
阿伊蛮好久都没有如此畅快,同一众爷儿们大碗喝酒,放声谈笑,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听着从众人口中说出的一些风云事迹,更是心神激荡,感觉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与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子弟交往,远不如同现在这些市井豪汉们在一起来的爽快,想到以后自己也可以过这样笑傲江湖的日子,当下喜不胜收。众人见他一点也没有帮主及一般贵族的架子,也对他十分投气,先前的拘束都抛散无迹,一时彼此间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众人正喝的起劲,阿伊蛮忽然看到被凤姐带回来的那个壮汉子,独自一个从在离凤姐不远的地方喝闷酒。这才想了起来,他端起手中的酒碗站起来扬声道:“这位兄弟相貌不凡,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凤姐也不给大伙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