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别这样说话,你别这样对我说话。”男音激动而哀恸。
“绍阳,你别伸手过来。就让我留下这点仅有的自尊和骄傲吧。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我们分手!”
“小晚,昨天我昏了头,你听我说,我一直在努力,一直都是。”
“绍阳,你是个男人,就该为你做的事负起责任,不能为了你的冲动就不管一个女孩子的名誉,别站在这门口了,去吧,把衣服穿起来,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作者有话说:
生病了,空调病,鼻涕,头痛,晕死了。
32:你跑什么?
向晚不知道是如何控制自己用那么平静的语速说完那些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离开的。。
在看到江睿宁默二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展了一个尴尬的笑,然后越过他们,伸手去按下那个倒三角的电梯按纽。
电梯里,宁默刚想说什么,向晚一直看着电梯里不断变幻的数字突然说:“小铃当,别跟我说话,好吗?”
宁默咬着唇,把要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江睿保持了缄默,出了电梯看见酒店外交警的车顶灯不停的闪着,顿了步子,拨了个电话号码出去。
在向晚刚要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交警队队长马上又说没事了,车子很快开走了。
向晚站在酒店外的台阶上。
“小晚晚,今天你别去上班了吧,我帮你请假。”宁默小心的想要劝解,却只说了这一句。向晚摇头,感激的笑了笑:“让我工作吧。”工作吧,她想忙一点,忙到什么也不去想,忙到什么也没空去想。就好了。
宁默心疼的看着向晚。
江睿站在向晚的下一阶台阶上,抬手,捏了捏向晚的肩,然后像个大哥哥一样,用他温暖的掌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把她嘴角上粘的发丝拈起来,拢到她的耳后,柔声说:“小姑娘总是会用不同的方式长大!嗯,你若想继续谈合同,是去公司,还是去外面?”
“公司吧。”那个地方很忙碌,每个人都忙,忙得她不好意思停下来。
“坐我的车还是宁默的?”
今天发生的事,就像暗地里卖yin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却一下子被公之于众了一般难堪,向晚不敢跟江睿独处,她觉得很受伤的同时觉得很丢人。“我坐小铃当的车。”
宁默安静的开车,遵守约定,一直没有跟向晚说话,但心里一股火憋得难受,她想折回去,把凌绍阳那臭小子揍一顿。
向晚理了理工作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不但没有取下来,还被她给捏折了。
宁默在办公大楼的入口把向晚放下,然后开车去停车场,江睿的车紧随宁默的车其后。
向晚朝楼内走去,突然看见电梯口站着一道身影,她的背僵得厉害,比早上捉了凌绍阳的奸的时候还要僵,那是从内心漫延出来的一种恐慌和厌恶。
那边投来的胜利的目光,让向晚的本来已经冷透的心瞬间凝成了冰,她寒极了,对方越是笑,她越是寒,寒到了骨子里。
向晚转头便跑,才跑出两步,手腕被有力的握住,“跑什么?”
熟悉的粗暴的喝斥,向晚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在刺痛,背上似乎起了冷汗。
拉住向晚的男人高出向晚半个头,穿着黑t,牛仔裤,下颌留着浅浅胡渣与他并不很浓的眉显得有些不太对称。
向晚被男人拉得手腕发疼,偏头仰着,厌声道:“你来做什么?”来做什么?他怎么找到她的?不是说不会找她麻烦的吗?他跟踪她?调查她?他还知道什么?
男人眉梢一挑:“找你。”
33:向晚会不会出事?
“我不想看到你。。”向晚用平时都没有过的怨恨目光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男人吊二郎当的说:“你是不想看到我,我很清楚,你连曾美桂也不想看到吗?”
向晚觉得腿有些发软,声音都软得颤抖了:“你!!你想怎样?你以前说过什么?难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既然当初两个条件,你选择的第二个,我是怕你忘了,来提醒一下你。半年,还有半年你别忘了。不然,你就只能……”男人说着一手捏住向晚的下巴便要将嘴凑下去。
向晚的高跟鞋一脚踩上了男人的脚背,可是男人依旧不松手,向晚挣扎不过,拼命摇头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向晚急红了眼,张口便朝她亲过来的男人的下巴,狠狠的咬下去,咬得嘴里都能尝到腥咸的味道。前所未有的恶心,难受得干呕起来,呕得吐了一滩清水,早上根本就没有吃过东西,哪里有东西吐。
男人松开向晚,抬手擦了擦下巴的血啧,“呸!”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道:“呕?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摸过?还好意思呕,你装什么纯洁圣女?”
话音才落,男人被狠狠的一拳撞到了大理石的墙上,一摸脸,却有腥甜的液体从嘴里流出来,他怨毒的敌视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江睿。
江睿握着拳头,他这一拳是下了狠力,出生社会以来,他第一次在这种公众场合打了人,不是因为他做生意,而是因为出生红门的原因,行事必须要低调些。
即便是对那个人再厌恶,他也会做得不留痕迹。刚才他一进大楼,便看见向晚呕得难受的神情,而那男人说的话,更让他莫名的很暴躁,难以压制。
连宁默都慌了,慌得傻掉了,因为向晚的反常。
跟向晚认识三年了吧,从来没有看见她哭过,昨天她心情那么不好,今天早上从凌绍阳那里出来,受那么重的打击,她也只是红了眼框,说话的时候有点哽咽,拼命忍着没有流泪。
可是这个男人一句下流的话,把她弄哭了。
宁默有些慌神不知道怎么去劝。
江睿一不做二不休的又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