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为自己心里方才那番自恋的想法惭愧的差点儿钻泥入土。
“郎君这一路来,想必很辛苦吧。”彩纪抬手替他倒了碗茶。
此时他们坐在一家茶铺的店门外,这里不远处就是那条渡船的河水,门前种着一排排杨柳。
叶凡几端茶喝了一口,看着她道:“倒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呢。”彩纪笑了笑,“我和夫君在这里相识的,他起先在这里替人撑船的,我就在这里开了家茶铺守着渡口,每日等他归来,谁知今日赶巧儿碰上了郎君……”
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目光却落到彩纪身旁的小孩儿身上,那孩子五六岁的样子正伸长了手抓他眼前盘子里的花生,他好心递过去了一把,看着那孩子笑道:“这孩子是你家的吧,长得真水灵……”
彩纪闻言不由得掩唇一笑,眉眼弯弯,“这不是我家的,我和夫君成亲不过三年,他忙着干活,哪儿有那么快……”
“啊?”叶凡几怔了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怪我多嘴了,你别介意……”
彩纪却笑道:“郎君何时变得那么拘谨了?我记得当年你在王府……”
说到这时,她突然一顿,才意识到叶凡几自始以来都是一个人,不由得疑惑出声,“怎么,不见王爷他……”
眸光蓦地黯淡下来,他轻轻道:“当年出了些事,便分开了,我今日来此便是找他的。”
闻言,彩纪点了点头,柔声道:“那祝郎君早日和王爷重逢吧。”
他却一惊,总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怪怪的,不由得抬头看向彩纪,“你怎么知道……”
她却一笑,有些俏皮的样子,“郎君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你心中已有挚爱之人啦。”
待到一番简单的寒叙打过,他便牵着马匹朝这小城镇走去。
他这些年一直在打听,只是听说流放三千里的地方很是艰苦,心中不由得担心喻尝祁吃不下这番劳苦,毕竟历代流放的人不是在路上病死,就是徭役过劳累死。
只是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