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血泪
秦苦的眼睛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大群挥着大刀,舞着马鞭如同禽兽般野蛮可怕匈奴骑卒,秦苦出生于代郡邓县,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四月,伊稚斜领几万铁骑如蝗虫般席卷雁门,代郡,渔阳,上谷,此后,宁静的生活在秦苦的身上彻底消失,原本丰茂的草原被匈奴的铁骑践踏的一片狼藉,原本洁净的蓝天被到处焚烧的房屋冒着的烟熏的阴暗无比,原本清澈干净的河水被四处流淌的鲜血染红而腥臭,一个个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如同草原上的羊群被野狼嘶咬着,横尸遍布,流血千里,
秦苦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匈奴铁骑杀到秦苦家门口,秦苦的双亲赶紧把她扔在一堆尸体中,匈奴士卒踹开大门,杀死她的爹爹,哥哥,掳走她的娘亲,秦苦的娘亲虽然快奔四十,但仍然姿色不减,风韵尤存,匈奴的士卒向来对美丽的女人“施以恩惠”,不会一杀了之,她娘亲被一全身长满毛的百夫长硬是拖着走,秦苦的娘亲撕心裂肺边哭边喊道:“报仇,报仇,报仇啊,你们这些天杀的一定会有报应!”秦苦知道娘亲是说给她听的,秦苦亲眼看着自己亲生母亲被拖走,而自己无能为力,她还必须装死人般一动不动,她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只有把嘴唇咬得出血,为了报仇,秦苦当掉传家玉镯,骑着她的爱马来到千里之外的长安,
长安城,秦苦一呆就快满一年,元朔二年的年前一天,秦苦走在市场上,听到路人甲道:“听说主上又要出兵打匈奴了,这次出征很有可能是霍中郎将,太年轻了,听人说,还不到十六岁,但他麾下羽林骑骁勇酣战,连李沮的虎骑营也不是对手!”另一人接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叫霍去病把,听说还是卫侯爷的外甥,瞧他那一家,有当皇后的,将军,霍去病指不定将来也个人物,这叫人才辈出,了不起!”秦苦听道这,想到什么似的,忙逮住其中一人问道:“朝廷要出兵打匈奴,真的?”“是啊,姑娘,恐怕就是这几个月出兵吧,”路人甲道,“那还征兵吗?”秦苦急切问道,
“城门口贴了告示,好像就是征兵的,姑娘你家可有兄弟?那好,男儿当效命沙场,为国立功,要是我再年轻几岁,我也从军去,”路人甲道,
“啊!,是的,帮我大哥打听下,那我去了”秦苦迅速的跨上她的爱马,直奔城门去,
“姑娘,叫你大哥在战场多杀几个匈奴人啊!”,路人甲高声喊道,
“好”
翌日,秦苦背着包袱,牵着爱马,一身男装来到羽林军营前,
“你叫什么名字?会骑射吗?如今,羽林军只是仆善营招丁,一般人皆不要,一定要精通骑射,”百人将赵恒道,
“回军爷,小人叫秦苦,自幼在边关长大,擅长骑射,武艺一般,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练好武艺,”秦苦故意放粗嗓子道,
“呀,你还会武艺,不会是绣花针把,”赵恒有些嘲讽笑道,“啊?”秦苦一时没明白过来,
“瞧你细皮嫩肉的,受得了从军的苦吗?”赵恒继续调笑道,“没关系,我会吃苦,”秦苦突然意识到对方已经察觉到什么,万一发现自己是女的,那大事不妙,秦苦的双手开始冒冷汗,
“呵呵,你爹爹把你生的这么俊俏,不去长安城给那些富孀当姘头,可惜了,行了,跟我来,我看你箭法怎么样?”“是”,秦苦大松一口气,看来这百人将没发现她是个女的,只是取笑她是娘娘腔罢了,
“叟”的一声,一支箭矢稳稳的射在靶心,“嘿,我射的怎么样?”秦苦得意道,别的不说,骑射可是她的擅长,秦苦好说也是草原长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