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经没有了皇上的真情,若不再将权柄多抓一些于手上,那岂不更是一无所有!”
萧斤已经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圣宗走到萝莉小娘亲身边,抚了抚她因为刚才挣扎而弄乱地头发,像是眼中只有了她一人一般,轻声说道:“因此就莫再说些什么真诚,求仁得仁。又有何怨!”
这时,我听到躺在一旁的小武似乎发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好像要醒过来,忙挣开刚才已经被萝莉小娘亲解散的绳子,爬过去将那狼牙项链给他再戴好,塞进领口中。抬头一看,发现周围人都没有注意我们,一直不吭声地萧大叔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望着圣宗和齐天后消除,似乎有万千情感在沉淀。
萧斤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自己满脸是泪,肆意横流的泪水将她精致的妆容冲开,露出了暗沉的肤色和疤痕,她一直大笑,似乎在笑自己终于看破了什么,笑得太子宗真都忍不住上前去扶她,却被冷着脸的圣宗一扬手制止了。
她终于笑够了,也不用帕子,直接用袖口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以一种顿悟地语气说道:“皇上啊,臣妾刚刚险些被您给欺哄过去了……”
“皇上您真是对臣妾一分情义全无么?那又怎会与臣妾生下二子二女!当年你也曾经说过,痛惜者菩萨哥,知你者萧斤,菩萨哥爱护容颜不喜熬夜,二十年前,陪你夜批奏折处理政务的,却都是我萧斤!臣妾从不求成为陛下最疼惜的妃子,但却希望可以成为陛下的知己,可在陛下需要时,襄一臂之力……”
箩莉小娘亲抬起水汪汪地大眼,一脸无辜,而圣宗却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一时间有些僵住了。
“那些日子虽无宠爱,但有尊重……”她面色凄惶,又带着些绝然的快意:“却又是从何时开始恩淡情疏呢,今日斤听陛下一番话,才真正明白陛下的心意!”
她转向太子宗真,继续说道:“只是因为臣妾的娘家势力扩张得太大,已经让陛下您难以释怀!而臣妾的儿子也快要成人……这些都让陛下感到了威胁!”
圣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我却看到,他的拳头握紧了。
“皇上是我们大辽地雄主,四十余年来功业辉煌,却不成想,临老反而变得胆小懦弱了……”萧斤冷笑着说道:“不过,臣妾丝毫不后悔今天这个局面,虽然,虽然陛下不再信任我们齐王萧氏,但我家萧氏的权势却是能让我还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因为我们齐王萧氏的权势,所以陛下你不会废我,也不能废我……”她不顾圣宗已经有了怒意,继续恶毒地说道:“臣妾就在此等着,看陛下您能保得那老物几天!”
“从今日起,斤再不奢望陛下对臣妾还有任何怜惜,既已无望,便与君相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