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啊呀!”
一声尖叫惊起了湖边栖居的大雁和天鹅,扑楞楞嘎嘎叫着冲向天空,湖心中响起某人一阵放肆的笑声,而我分开草丛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一溜烟地跑回了部落,和正在往外走地纳臣撞了个满怀。
“狼牙,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抱着一堆什么?”
我惊慌地在脸上拍了两下,果然是又热又烫,可又刚才看到了什么又说不出口,真真是一报还一报,虽然晚报了四年多,可那混蛋还是给扯平了!
“垃圾,嘻嘻……”我把怀里那包东西往身边地羊群里一扔,嘿嘿,狐狸啊狐狸,今儿你就等着裸奔吧,反正你爱露,让你一次露个够!
“去看看你地小黄马,昨天挤了脓上了药,看看病情有没有被控制住。”
他很自然而然地拉起我的手,带我向部落外拴小黄马地围栏走去。
小黄马今天精神了不少,见到我们去,快乐地叫了几声。
我拍着它地马头,对它说道:“再熬几天,再熬几天你的病好了后,就可以放你回草原了!”
它伸出舌头来舔着我地手心,黑珍珠般的眼睛里透出的尽是能解人意的温柔。它这几天熬过了最难受的时候,也明白了我们是在为它治病,甚至十分聪明地配合着我们的治疗,不再发狂了。
“今天我要去一趟巴尔忽氏,那达慕赛如何比,又比些什么,我还都不知道呢,而且既然决定了要参加,得先送十只羊过去,只是……”纳臣憨厚地笑了一下:“拒绝入赘,又掉过头来参加那达慕,卓玛见着我,可能会用鞭子抽我……”
“纳臣谙达,我也陪你去!”身后突然响起了狐狸的声音,我不由得僵住了,不敢回头去看――这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和纳臣结为谙达了?
却听身后那声音懒洋洋地飘到我耳朵里:“狼牙,我的衣服你放到哪里去了啊,我这样在外面走,可是有点冷呢……”
我惊呼一声转过头来:“你真的裸奔了啊!”
却见眼前那人随便套着一件宽宽松松的白色长衫,随意地袒露着自己蜜色的胸怀,墨玉般的头发瀑布般垂在他的背后,脸上一幅洋洋自得我很美我任你看的表情。
果然他身后也传来了几声惊呼,竟是尾随他而来的德德玛他们,将我刚才扔到羊圈里的衣服还给了他,一边还不忘记狠狠剜了我一眼,我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幸好她们的眼神主要还是集中在那位享受裸奔的肌肉男身上,否则我肯定得被她们的目光连续杀死好几次了。
只见德德玛视线还系在韦理身上,却一边急急地对纳臣说道:“我也要去!”
韦理挝掌道:“甚好甚好……”
当天早晨,我们便带着羊群向东北部的巴尔忽氏出发,韦理的商队也跟了两个人带着货物同去,一行人一直走到傍晚时分,抬头看到不远处隐隐有彩色的毡包棚顶,就像草丛里新生的小蘑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