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治勇光也对面前只穿着短打,头挽发髻的魁梧男子说:“你不是也一样没变么?还是那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战凯。”
次治勇光说:“远来皆是客,我这里生活苦寒,不像你在香港那边灯红酒绿。只是备了一壶清酒,可不要介意哦。”
战凯哈哈大笑,说道:“好,有酒焉能无肉,上来的时候抓了只野兔,不如弄来下酒。”说完,从怀里便掏出一头灰黑色的兔子,兔子不知道就要成为他们腹中美食,还在吱吱的发出可爱声音。
战凯把野兔撕开两边,麻利的掏光了内脏,又从地上捡起两枝树枝分别叉上。然后只见他随手一扬,漫天飘落的雪花竟然被吸到他手中,在他内劲的催谷下,从他掌中化为潺潺流水,用作洗净兔子之用。
待得兔子被洗净,战凯便把两根叉着兔肉的树枝递给次治勇光,说道:“来,接下来是你的脱毛好戏,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功夫到底进步了多少。”
次治勇光接过兔子,手掌轻轻在兔子的身上游过,随即那密密的兔毛就如被剪草机划过,丝丝飘落。不一会,两片兔肉就变得光秃秃,可以烹调了。
次治勇光把其中的一瓣兔肉递回给战凯,说:“天下技法一脉相通,无论武道也好,厨道也好,都是对力量和技巧的运用,不如今天我们只是吃吃兔肉,喝酒聊天,不是比动刀动手要好得多吗?”
战凯接过兔肉说:“只要你煮兔子赢得了我,我便立刻下山,如果我赢了,那么请和我一战。”
次治勇光没有说话,只是发出内劲,手上兔肉便开始冒出白烟,散发出一阵香浓的味道。另外一边的战凯也不怠慢,他催动内劲,将四周的雪花聚于掌中,这些雪花融化成水,又迅速沸腾,仿似用飞快的速度炖着树枝上的兔肉。
俩人使用内劲的方法各有千秋,次治勇光单凭匹练的劲道将兔肉烤熟,而战凯则是用内劲蒸沸雪花,炖熟兔肉。
俩人同时完成手中的烹调,不约而同的把自己弄出来的兔肉递给对方。互相对望而笑,战凯首先咬了口被烤得脆皮嫩肉的兔子,兔肉入口即化,加上香脆外皮,虽然没有佐料,却有着一股天然的冶味。战凯点头说:“好,这个味道还是如当年般好吃。”说完继续大口咀嚼。
而次治勇光咬了两口战凯烹调的兔肉,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再次使出了用内劲保持外物温度的手法,用凝聚不散的劲道裹住兔肉,回身走到石桌前放下。然后他拿起了依然温热的酒杯对战凯说:“先喝光了这壶酒,我再和你打。”
按照俩人的协定,这表示战凯在煮兔子的较量中胜出了。
战凯倒是谦虚的说:“如你所说,厨道,武道一脉相同,就如有的厨子作热菜拿手,有的却做冷盘出色。我的御劲功夫虽好,但也不能说肯定可以胜过你的刀法。”
战凯接过次治勇光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不客气的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
“风雪残夜,红袖暖酒,这等光景是不复有了,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她。”次治勇光喝光了酒壶最后一滴,才开腔和战凯说话。
“废话少说,拔刀吧。”
“好,五百年的恩仇,也该作个了断。”
说完,次治勇光提起石桌上的长刀,只见一股凛冽光华射出刀鞘,次治勇光就率先出手,一记规规矩矩的斜劈砍向赤手空拳的战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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