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
生物钟是有惯性的,一日睡得晚,第二日也不见得会早起。睡眼惺忪地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是刺眼的阳光和爷爷急急地叫我。
发生了什么事么?我的脑袋还有点僵,揉揉眼睛想赶快适应,就听到爷爷的声音由远及近,快步都到的我身旁。
“炎儿!”爷爷的声音很急切:“出了怪事呢!”
爷爷急,我心下也跟着急,好不容易舒服些,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爷爷脸上竟然带着笑,还有些激动?
“你猜怎么着?”看着我的表情变成了迷糊,爷爷的嘴巴又往两边裂了裂,看着也知道不是真问我,他自己的笑容更大了:“昨天死活不肯卖地的那田主,今天竟然自己跑上门来,价也不还了,田契也一并带了来,求着我们买了他的地呢!你说怪不怪!”
爷爷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纸:“你看看,这就是那一大片地的田契,还有这个,”爷爷递给我的手竟然有些抖:“这几张也是地契,那田主,竟然连田边一溜房子和粮仓都不要了,也不加钱,就把这地契田契一并硬塞给我,随手拽了银票就跑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我听得糊里糊涂的,就觉得这事怪怪的,可我又搞不明白,昨天不是还咬死了不肯卖,等着再抬些价的么?莫非那田主家发生了什么事?
就听见赖老二的大嗓门在店里嚷嚷:“这么多东西,是搬家啊?”
“你们掌柜的在吗?”有个男声询问,听声音年岁满大。
爷爷应着,赶紧过去,我也跟在后面。
进店一看,来人是个穿长袍的斯文老人家,皱着眉头,见了爷爷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将手里一封信就那样塞了过去,说声:“我家主人早上忘了。”就拔脚往外走。
爷爷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他:“这是什么?”
“房契!”那老人家甩开爷爷的手,态度很不友好。
不过我看爷爷也管不了他这许多,只是怕他就这么走了,又伸手再次拉住他:“为什么给我?说说清楚!”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我家主人早上不是把田契地契都给了你吗?这张房契忘了,叫我过来拿给你。”
“为什么给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又拍开爷爷的手,看看爷爷还不罢休的样子,生怕又拉住他:“我还赶路呢!”竟然小跑着走了。
我们看着他跟着搬家的大队,往前跑了一段,有辆马车一直在街边等着,他坐了上去,马车夫鞭子一甩,马车便“得得”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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