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换我衣服出去,客厅里吵成一团,小白在给孩子们一个个地派分礼物。小姨靠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就打了个哈欠说:“困死了,我要睡觉去了,你们呆会庆祝久别重逢地时候,注意小声点,别吵到我,我今天已经被这帮小鬼折腾了天了,快累死了。”小姨还装模作样地锤着背,走回卧室,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我跟小白好不容易又哄了孩子们睡觉。回到房间,小白已经很自觉地变回猫的样子,蜷在枕边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了。我躺在订上,转了几个身,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终于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拍了一下,说:“没话跟我说吗?”都快一周没见面了,自从我们相遇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地时间。
“嗯。之前没回来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话还没跟你说,不过现在看到爷,就什么话也没有了。好像觉得,只要这样,就行了呢!”
心里虽然听得一阵甜蜜,但还是忍不住暗暗骂了声“笨蛋”,转过身不理他。
朦胧的月夜,卧室里静悄悄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闭起眼睛,试着入睡。终于还是睁开眼睛,又伸手拍了他一下。说:“变回来。”
“什么?”小白愣了下。
我不禁有些气结:“我不想跟一只猫一起睡觉——”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过来,欣喜地喊了声:“小晴。”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静静地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脸也不禁热了真情为,低声喃喃说:“我很想你。”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他怀里。
“我也是。”小白在我耳侧低低地说。
“现在终于好了。”从心底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仿佛积蓄了几千年那么久,一松出来,浑身就轻松了。然后发现,小白正像小猫一样在我脸侧轻轻地舔吻着。我侧了侧身子,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说:“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当然,有……”
“小白,我想好了。过些日子,第一所妖怪学校就成立了,我准备去那里做兼职。”
“那我也去。”他说得有些含糊。
“嗯,毕来后,我也准备去妖怪学样任职……”说着,发现他的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已经压到我身上了。不禁推了推他,说:“专心听我说话。”
“嗯”。小白豪不犹豫地应了一声,下一秒,温暖湿润的双唇却直接覆上了我的唇畔,轻轻地舔咬着,酥酥麻麻地感觉。
“你这家伙……”趁我张口要说话的时候,灵巧的舌头滑进来,纠缠上我的,用力地吸吮起来。
“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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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专心,唔……”
宁静地夏夜……
家有妖夫妖夫番外·雪祭霜华
(1)
大雪飘零,冰封千里。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在滋兰狐族古老的传说中,纵然天荒地老也不会冻结的千年池竟也结起了数丈寒冰。
清晨,狐族最年长的长老拄着圣杖来到湖边,念着咒语将圣杖深深地往冰层里扎去。一时间白光迸现,冰屑横飞,但让她震惊的是,这湖,竟是整个地冻结住了。
低头,看着自己苍老的身影在冰层上倒映出来,无法躲避的岁月的沧桑,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天意啊!
(2)
天色已黄昏。
僻静的小院里,积雪已经没过了石凳。“吱嘎”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门缝里露出半张女子的脸,朝着院子里大声喊:“映池!映池!又死去哪里了?!”
“在!在的!”
屋檐下的一垛雪抖动了一下,一个白色的人影就地一滚,迅速地翻身站了起来。单薄的白色短衫,及腰的长发又黑又密,披散着,似乎将整个瘦小的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跃着身子,还没跑到门口,那女子就将一包东西从门缝里远远地扔了出来,砸在少年的身上,砸得他瘦小的身体往后一个踉跄,顾不得自己就要跌倒在地,赶紧把那包东西紧紧捂在怀里。
“把这个拿去给东边木屋里的那个贱人。”说完,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没问题!”
那个被叫作“映池”的少年用非常爽朗的声音应了一声,抱着那包裹,提身往门外快速跑去。一路跑来,厚厚的雪层上,居然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3)
这是一间遗世而独立的小屋,孑然地孤立于雪原之上,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唯独这间木屋,没有沾上一丝雪迹,片片分明的木板上,还斑驳地可见一些绿意,那是春的颜色。
少年快步地奔上雪原,到达木门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把那包裹从木屋下面的格子里塞了进去,直起身,拍拍手,嘴角露出会意的微笑:“这下,今天应该可以有顿丰盛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