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玉依着商贩们提供的路径线索,又窜高跃低,遥遥的看见了一个庞大的皇城,内里灯火通明,隐约似有歌舞声传来,莫玄玉再跃过几座宅院,眼见还有两个宅院便到了皇城,不经意间却听见自己所处宅院中传来嬉笑喧闹之声,再一细看那所宅院,真个叫宅中之宅,自己脚下的是嵌黄金的琉璃瓦,那传出嬉笑喧闹声的窗子上嵌着无数的珍珠宝石,极目远眺,极尽扩大的宅院中,有亭有阁,院中有院,光是亭台楼阁都一眼看不完,更别提堂子房间了,各处琅琳满目的尽是奇珍异宝,莫玄玉不禁匝舌道:“我靠!这他妈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一天宫博物馆!”完颜美香也被这富丽堂皇的景象惊呆了,喃喃道:“太奢华了!”莫玄玉道:“美香,咱们也进去游玩一回?”完颜美香道:“如此甚好!”说着,二人纵身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悄悄潜到那嬉笑喧闹的窗前,只听一女子声音道:“来,公子,再喝一杯!”另一男子声音道:“夫人,晚生实在不胜酒量,还请夫人饶恕则个!”那夫人又道:“你们出去!”莫玄玉知道是那夫人禀退左右,忙和完颜美香做了个向上的手势,二人翻身上房,一阵叮叮当当和细碎的脚步声走远后,二人又翻身来到窗前,莫玄玉以手指蘸了吐沫,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洞,见那劝酒的夫人俏脸蕴红,笑颜生花,真个娇美动人,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极尽妖艳,披挂已荡至肩下,双乳半露,下摆玉腿尽现。那公子显已喝多,虽口中称礼仪之道,但手却不自觉的在那夫人身上乱摸,那夫人也乐得受用,仍是劝酒道:“公子,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酒佳人,公子怎能不再多饮几杯?”那公子道:“有夫人相伴,已胜似再饮千杯!夫人,不要耽误了这千金一刻的春宵!”那夫人笑道:“公子,你真坏。”莫玄玉正在倾听二人亲热打俏的床第之语,只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袖,回头见完颜美香涨红了脸,连连向外扭头,莫玄玉几乎忘了有她在身边,忙拉了完颜美香的手,飞身越过了两道宅院,才歉道:“在下只是想看看何人如此奢华,不想倒难为了美香!”完颜美香道:“没关系,富贵已极的人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莫玄玉道:“那夫人定是虢国夫人!听闻她生活靡乱,时常勾引年轻公子进入宅中嬉戏。”完颜美香道:“不入皇城,焉知世间人奢靡至此!今日小女与公子一起总算见识了皇族的奢华景象!”莫玄玉道:“此算甚奢华!一会带你去见更奢华的!来!”
说着,莫玄玉当先跃入了皇宫,完颜美香跟着跃了进去,二人走得没几步,就听见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二人忙隐到暗处,一队羽林军巡逻而过。二人如此这样,每走一阵,便有羽林军巡逻而过,二人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闻一队羽林军过后,一群宫女端杯托盏而来,一宫女道:“万岁爷兴起,这么晚了还要和贵妃娘娘饮酒赏月!”另一宫女道:“万岁爷常是如此,我们做奴才的只有听命行事,不得私下议论。”那宫女“哦”了一声,众人渐渐走远,莫玄玉拉了完颜美香,二人悄悄跟随其后,经过了几道亭台阁榭,遥望一座小湖中央有一凉亭,亭内坐着二人,旁有太监宫女侍侯,莫玄玉和完颜美香隐身于湖旁的一片假山之中,遥遥可听见亭中言语,只是苦了莫玄玉,朦朦胧胧看不清亭中人的面貌。莫玄玉悄悄对完颜美香道:“那坐着的两个人一定是玄宗皇帝和杨贵妃了!”完颜美香怔怔的看着莫玄玉,不知道他为何敢直呼皇帝的讳号,莫玄玉没有注意到完颜美香的神态,继续道:“他们二人的爱情真可谓轰轰烈烈,但只恨其生于帝王之家,要不然他们定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完颜美香惊讶莫玄玉说话如此不顾忌,但自己听了却也如此坦然。莫玄玉连说了几句,都不曾听见完颜美香有回应,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完颜美香张大了口怔怔的看着自己,愕然道:“美香,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完颜美香道:“公子说话如此唐突,不怕触犯天颜么?”莫玄玉笑道:“美香只是因为这而如此看着我啊!这没什么啊,我知道的比这还多呢!嘿嘿!”完颜美香惊讶莫玄玉如此从容,心中不自禁的对身边这个奇男子又多生了一份好感,过了良久才道:“公子,这皇宫内院虽然比刚刚那个宅院宏大,但若说其富丽堂皇的程度却也不相伯仲!”莫玄玉道:“那当然了!虢国夫人乃杨贵妃的亲姐姐,权贵已极,又得玄宗恩宠,真可谓呼风唤雨啊!”完颜美香道:“做人到这个份上亦属难得了,人神俱羡!”莫玄玉道:“只是她不知道爱惜自己,他们的富贵也快到尽头了!”完颜美香大惊道:“此话怎讲?”莫玄玉悄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在下再细细讲与美香知道!”完颜美香点了点头,莫玄玉又道:“不知美香意欲在此逗留多久?”完颜美香道:“美香奉父王之命来天朝进贡,不日便归!”莫玄玉道:“哦,那可惜了!若美香能多留些时日,在下可带美香去看一千古传诵的景致,亦与皇帝和贵妃有关。”完颜美香道:“什么景致?公子怎知会千古传诵?”莫玄玉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你在这不要出声,我去去就来!”
完颜美香正要开口问莫玄玉去做什么,只见莫玄玉已窜出假山幽幽的腾空飞至凉亭之上,运起内劲道:“大唐三子隆基,杨玉环,天下承平,为何不勤做政事,日日在此歌舞升平?”那玄宗闻得此言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听其直呼自己和贵妃名讳,不禁大怒道:“哪来的奴才,竟敢直呼朕与贵妃名讳?”莫玄玉道:“天外来客,能预知人之生死,国之兴亡之人!”杨贵妃亦微嗔道:“人之生死,国之兴亡,岂是你能预测的!”玄宗闻言微笑道:“如此说来,阁下是神仙真人了?不知阁下的法力比之张果老与叶法善哪个更高明些呢?”莫玄玉道:“小子并非神人,但既来此处,还需提醒陛下:如今奸相当朝,陛下宠信番将,天下有识之士均知国之将乱,只有陛下仍信天下太平,日日歌舞尽欢!贵妃虽美,乃人间尤物,但陛下亦不可全信其言……”玄宗未等莫玄玉说完便拍桌起身,大怒道:“该死的奴才,竟敢擅闯皇宫,在此胡言乱语!高力士,快传羽林军,速拿此贼!”杨贵妃亦怒不可抑道:“大胆奴才,搅了万岁爷的兴致,还不快快现身领罪受死!”莫玄玉叹道:“哎,唐三子致力开元,靡乱天宝,乃应天命!看来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在下亦不该到此胡说!望陛下和贵妃娘娘珍重,有缘咱们自会再相会!”
说着,莫玄玉侧耳听了一下,知羽林军快要到了,忙施展轻身功夫飞至假山阴暗一侧,拉了完颜美香的手道:“快走!”莫玄玉拉着完颜美香向羽林军来路相反方向而去,窜过了几座宫殿,只闻四处均有嘈杂之声,显是玄宗怒极,动用了整个羽林军来搜捕自己。二人躲躲闪闪的又过了几座楼宇亭榭,莫玄玉听到人声越来越近了,而且越来越多了,心想:这皇宫果是天牢地网,就是这样搜捕,连个蚊子也飞不出去啊!莫玄玉根本来不及细想脱身之计,见一宅院冷清,二人纵身而入,匍匐到房后檐上。刚趴定,就听见一群羽林军大吵大嚷的敲门,二人所趴的的房中走出一宫女道:“什么事,这么吵呀?”只听门外有人道:“快开门,有刺客惊扰了万岁,万岁下旨全宫搜捕!”那宫女道:“此处是梅妃娘娘的寝宫,并无外人进来,各位请回吧!”门外人道:“贵妃特别吩咐定要搜查此处,休得废话,速速开门!”那宫女欲待反驳,只听房门又开,一女子道:“嫣红,何事如此争吵?”那被称做嫣红的忙回身行礼道:“娘娘,羽林军奉命搜捕犯上贼乱,奴才已说明并无外人进入,但他们说奉贵妃之命仍要搜查!”梅妃道:“吾一被打入冷宫之人,怎能敌得过得宠之主!嫣红,放他们进来搜吧!”嫣红闻言哪敢不从,忿忿的给羽林军众人开了门,只见羽林军众人一窝蜂的拥将进来,熙熙攘攘的搜查了一番,均喊“没有”。嫣红待众人走了之后,关好门,扶着梅妃安慰道:“娘娘,圣上如今只是惧怕贵妃,并未忘了娘娘,娘娘不要伤心!”梅妃道:“嫣红,如今只有你与本宫相依为命了!”嫣红道:“娘娘不要这么说!嫣红相信圣上总会有招回娘娘的一天,现在只是暂时的,娘娘要爱惜自己!”梅妃没有再说什么,莫玄玉只闻嫣红关门之声,轻轻对完颜美香道:“这梅妃即江采萍,原来极得玄宗宠爱,自玄宗宠幸了杨玉环之后,因被杨玉环嫉妒而遭其陷害,被玄宗怒时打入上阳东宫,待玄宗气消后悔及于此,但有杨玉环日日陪伴,却也乐不思蜀,虽偶有思及,却因杨玉环而不敢复召!”
梅妃正自冥想,隐约闻得有人呼叫自己闺名,不觉惊道:“嫣红,你可闻得有人唤本宫闺名?”嫣红道:“娘娘,奴才并未听见有什么声音啊,可能是娘娘想得入神了吧!”梅妃道:“可能是本宫想多了,嫣红你去睡吧。”嫣红道:“待奴才服侍娘娘休息后奴才再睡!”梅妃道:“不用了,本宫再坐一会儿便即睡了,你去吧。”嫣红道:“那娘娘您早点睡,嫣红去了!”莫玄玉在房上听着二人说话,待嫣红走远后才不禁叹道:“亏得一代才貌双全之女子,竟终身锁于深宫之中,若脱得此牢笼,定能扬名千古!”此次莫玄玉说话之声大了许多,梅妃惊得站了起来道:“窗外何人?”莫玄玉附在完颜美香耳边道:“美香且在此等候,以你的身份不宜露面。”完颜美香点了点头,莫玄玉纵身跃到院中道:“梅妃娘娘,在下莫玄玉,如有打扰,还请娘娘见谅!”梅妃开门道:“阁下便是羽林军追捕的犯上贼乱么?”莫玄玉笑道:“只因在下直言犯了圣颜,惹怒了陛下与贵妃娘娘,所以陛下才派羽林军搜捕在下。”梅妃一听莫玄玉惹怒了杨贵妃,不禁喜道:“阁下怎知本宫闺名?”莫玄玉道:“在下知道娘娘的不止这些!”梅妃道:“如阁下不嫌弃,便请进来一叙。”莫玄玉道:“如此甚好!”说着,莫玄玉开门进屋,完颜美香在房檐上见莫玄玉进了屋,本欲想等他出来一起出宫,但转念又想:现已过子夜,我这么久不回去,达尔木他们肯定急得到处找我,万一报到天朝官府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完颜美香也不与莫玄玉告别,起身三纵两窜出了宫。
莫玄玉在梅妃房中刚坐定,便听见屋瓦上有轻微的声响,知道完颜美香已经走了,心中不禁一阵窃喜,梅妃却浑然不觉道:“看公子装束,似不是中土人士,不知公子从何而来?”莫玄玉道:“在下亦是中土人士,但非本朝人士。”梅妃茫然道:“公子此话何解?”莫玄玉道:“在下乃未来之人,亦可称之为天外来客。”梅妃掩面笑道:“未来之人,公子可真会开玩笑,以此妄言戏耍本宫!”莫玄玉亦笑道:“娘娘说戏言便是戏言,但求娘娘不怪罪在下便是。”梅妃道:“本宫不会怪罪于阁下的,否则本宫亦不会请阁下进房。”莫玄玉见梅妃似是三十左右的年纪,说话间烟波流转,媚态横行,宛如十七八岁少女一般,不觉眼神有些迷乱。梅妃久居冷宫,寂寞已久,蓦地与莫玄玉那火热的眼神相撞,不禁心摇神荡,慌道:“公……公子此番入宫不知何为?”莫玄玉与梅妃眼光一对,也是一惊道:“在下此来只是想见识一下皇城的繁华,别无他意!”梅妃正自慌乱,不知如何应对,忙起身道:“公子稍坐,待本宫为公子斟杯茶!”说着就欲转身,莫玄玉心中本已燃起熊熊欲火,再见梅妃身段窈窕,体态轻盈,不觉伸手拉住梅妃,梅妃经此一握,顿时全身酥软,瘫倒在莫玄玉怀中,莫玄玉喘息渐重,道:“采苹,在下久慕娘娘才名,不想今日能与娘娘如此亲近,实乃在下前世修来之福!”梅妃躺在莫玄玉怀中,感受着莫玄玉的男子气息,不觉魂飞天外,早已忘了身处何所,却仍嗔责道:“公子如此轻薄,不怕诛九族?”莫玄玉笑道:“莫说在下无九族,就凭在下对采苹这一番情义,采苹又何忍让在下就颈于刀下。”那江采苹闻着莫玄玉浓重的呼吸,心跳不觉越来越快,意乱情迷的把嘴凑到莫玄玉面前,莫玄玉本已自难奈,却见江采苹把嘴凑了上来,索性低头吻住了她,双手在江采苹的身上不停的乱摸。江采苹被莫玄玉搞的欲火如炙,热烈的迎合,莫玄玉抱着江采苹来到床边,伸手解去了她的披挂,却见那江采苹似比自己还要急迫,不待莫玄玉再去替她解衣,已自脱个精光,见莫玄玉双眼发直的看着自己的侗体,索性把莫玄玉拉得趴到自己的身上,迫不及待的除去了莫玄玉的外套,莫玄玉拉过红袍凤被,二人便就中鱼水情深,云雨一番。
要说宫中女子,上至皇后、嫔妃,下至宫女、乳娘,哪一个不是长年只接触皇帝与太监,那些宫女、嫔妃哪一个不使尽浑身解数施展自己的妩媚,枉得皇帝的宠幸,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至死仍是难得见皇帝一面?更别说那些乳娘和被打入冷宫的嫔妃,终身难得与男子行欢,真个是寂寞难熬,无怪乎宫中嫔妃个个多情,见了男子如获至宝,眼神炙烈如欲烧人一般。那江采苹被打入冷宫已久,日日盼得玄宗皇帝召唤或圣驾临幸,却始终不见天颜,正自寂寞难奈。突然凭空而至一个莫玄玉,真个让她春心荡漾,加之莫玄玉言辞与众不同,更令其难以自控。
二人风雨绵绵,晴时少,雨时多,不觉天已报晓,天光微亮,莫玄玉惊道:“采苹,天快亮了,在下得走了!”那江采苹仍旧依依不舍的缠着莫玄玉,莫玄玉又道:“在下的性命倒不打紧,只恐连累了采苹红颜薄命,那在下于心何忍?在下日后自会来寻你,采苹不必恋此一时之兴,而抛却了长久之欢!”江采苹至此方才垂泪道:“难得公子不弃奴家残花之身,还望公子将采苹记于心上,他日定要时常来会!”莫玄玉又温言安慰了几句,二人又行一遍云雨之欢,莫玄玉见天已蒙蒙,快见日光,忙整装而出,穿房越瓦而去。
经过那虢国夫人府第之时,莫玄玉想到了虢国夫人那妖媚而淫态尽现的脸庞,那丰满的身体,不觉淫念顿生,纵身来到虢国夫人前日与那公子喝酒的堂前,闻得里面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一粗一重,显是正自熟睡。莫玄玉悄悄推门而入,那门应手而开,莫玄玉随手关好了门,轻身来至床前,见二人横躺竖卧的,被遮半体,莫玄玉伸指点了那公子的睡穴,轻轻摇醒了虢国夫人,虢国夫人半睡半醒的还自作威道:“不要吵了本夫人睡觉!”莫玄玉道:“夫人睁眼看来。”虢国夫人闻言甚是陌生,不禁惊起,拉被覆身,瞪大眼睛问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来……”莫玄玉忙捂住其嘴道:“在下昨夜偶过,见夫人貌似天仙,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而心生好感,特此前来一叙。”那虢国夫人闻言再视莫玄玉,真个奇特,无论相貌衣着均与时窘异,但亦不失为一美貌少年,色心顿起,手一放,被子跌落,整个上身全部露了出来。莫玄玉见状看得张大了嘴,那虢国夫人也不说什么,而是拉过莫玄玉就来亲热,莫玄玉也不做作,双手抚摩着虢国夫人那丰满的侗体,甚觉爽滑细腻,全不像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样。莫玄玉只是一味的挑逗虢国夫人的情欲,虢国夫人已似发情的野兽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疯狂的去拉扯莫玄玉的衣服,莫玄玉见其淫荡的模样,虽恨其奢华淫荡,但知其为性中尤物,甚为受用,也就乐得逍遥,迅速与其结合。淫乃天性,似虢国夫人这样的女子,权高位重,富贵已盛,无所事实,便一门心思全放此上。如此正是:狭路相逢起争执,偶看奢华乐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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