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害怕,赶忙到厨房里拿刀去了。老九把抓住狗,接过家丁手中的刀,刀割断狗的咽喉,血直洒在草人上。
老二在佘家营里,乐得快活,和魏霸坐在那里,谈心畅饮,无不自在。可他就在此时,只觉中指抖,忍不住疼痛,心里暗盘算,知线天已知道此事,不禁脸色苍白。
魏霸见他脸色难看,朝他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饮酒过度,有些不舒服?”
老二不敢说出真相,佯作笑道:“连日饮酒,的确有些消受不起,我这就去床上躺会,解解酒。”
魏霸见他如此,心里却想,难不成线天已经发现了他做的手脚?
魏霸沉吟了片刻,见老二去了,派了心腹,到线天打探。探子回来报道:“线天里,老九发疯了,大闹不止。我看线天,恐怕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魏霸点头道:“都亏二爷办事得力。”
他心里却想,看老二那样子,定是被发现了,可为何线天却没有变化呢?难道老二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魏霸忖了忖,朝探子道:“你再去打探,有情况,就来告诉我。我就不信,钱老二如此神通广大,凭他人,就能收拾了线天。”
心腹探子应命声,急急的去了。魏霸想,要真如探子所说,老二人占了功劳,那留我在佘家营又有何用?不行,我得连夜带着人手,攻打线天。
魏霸忖毕,暗自结合人手,朝线天去了。老二在床上躺着,只觉锥心的疼痛,难以忍受,心想他们定对草人做了手脚,要不然不会如此。但此刻,又不能派人去将草人收回。他们既然发现,又在草人上动手,想必要拿也拿不回了。
老二左思右想,不得计策。但又不能忍受手指的疼痛,只得狠狠心,走出屋子,朝佘家营的家丁道:“你快往线天趟,看看草人被烧毁没有?要没烧毁,赶紧带个回来。”
家丁不敢推辞,只得去了。来到线天外,见魏霸正带着人攻打线天,不得进入。他也不愿去冒险,回来禀报老二,将当时的情形说了遍。老二啐道:“魏霸,你个畜生,好生狠毒,我这手指,可能就废在你手里了。”
老二咬咬牙,朝家丁道:“你快去准备把快刀,再准备些刀伤药,给我送到这里来。”
家丁不敢问,只得照样准备。老二实在忍不住了,便用手指搓木板,可那疼痛,比万箭锥心还难受。见家丁拿着东西进来,急着夺了菜刀,猛地朝中指砍下,晕了过去。
家丁见他晕了,慌忙替他止血包扎。
过了宿,老二才醒过神来,见家丁尽心服侍,感激不已。家丁淡淡地道:“二爷,只要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对我好些就可以了。”
老二觉得声音很熟悉,仔细瞧,吓了跳道:“你是闷窦?”
闷窦点了点头,将当日的情形说了遍,老二窃喜道:“以后你就跟着我,保准有你的好处。我知道你不善说话,以后你在我身边,也尽量少说话,知道吗?”
老二翘起身,忍住疼痛,指着旁的木箱道:“你打开它,里面有个小瓷瓶。”
闷窦打开木箱,找到瓷瓶,递给老二看。老二又叫他打开瓷瓶,让他滴滴药膏在他断的中指上。
闷窦疑惑不解地问道:“二爷,你怎么要自断手指?”
老二沉吟半晌,才道:“你有所不知,线天的人想害我,我不自断手指,就会被害死。没想到,我把他们当成兄弟,他们却不把我当兄弟。”
闷窦冷笑声,喝道:“他们,他们不是你兄弟,他们滥杀无辜,简直不是好人。迟早有天,吾杀了老九,报仇。”
老二天,心道:“我就要培植个恨他们的人,否则我到时见了他们,恐怕还下不了手。闷窦,好样的,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心腹,成为我的杀人工具。”
老二忖了忖,朝闷窦道:“闷窦,你跟着我,迟早会报得大仇的。在佘家营,可不像线天,不能乱说话,见了不认识的人,最好不要和他们说话。你此番来,说话倒是比在线天的时候伶俐多了。不过你要记住,这里除了我,没个值得信赖的人,你记清楚了吗?”
闷窦点点头,嗯了声。老二大喜,拍拍他的脑袋道:“你先出去,看四周有没有人,我送你样东西。”
闷窦听,喜得不得了,走出屋门,四周望了眼,不见人影,才跑进来道:“没人。”
老二让他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几件玩偶,微微笑道:“闷窦,你拿着这些东西去玩,等我伤好后,我就教你怎么做,你愿意学吗?”
闷窦高兴得抓住木偶,朝老二连连称谢道:“我愿学,愿学。”
老二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毒,心里道:“老九,迟早你会死在我手上。要不是你媳妇给你挡那刀,你早该死了。还有该死的老三,迟早有天,吾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闷窦抱着玩偶,左看看右看看,见特别精致,便朝老二问道:“二爷,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老二点头道:“你喜欢什么,就拿去。”
闷窦见里面有件,雕刻得跟老九极为相似,抓起它,朝老二道:“二爷,别的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这个。我要在他身上,插满针,我要让他难受无比,比死还难受。”
老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