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天云山众人见得屠金赤裸着身子就要摔在场中正酣斗着的姐妹身上,也是发出阵阵惊呼,场中天云山众人听得惊呼,回头一瞧,大事不好,一个裸体男子惊呼着扑向众人,连忙闪开。这样一闪不要紧,八相阵却是在转瞬间土崩瓦解,也就在这一刻,天云山围斗诸人中有两人被长白三阴之一双掌击飞,分别落在圈外,直吐鲜血,伤势颇重。
待到天云山众仙子重新聚集,在场中的长白三阴之一,则是将木头人一般的屠金接在手中,立在身前。屠金就这么直挺挺在站着,面对着一群花容月貌的天云山众仙子,身体上的疼痛完全被羞惭之感替代无遗。而天云山一众仙子更是个个双鬓绯红、杏目圆瞪,是直面长白三阴也不是,不去观望也不是,直到此时天云山众仙子才后悔当时屠金飞扑过来之时怎么就没一剑砍了他,若是那般的话,此时怎会有这等尴尬。
这时,屠金身后的长白三阴之一看着天云山一众仙子的表情,心中大快,竟是畅怀哈哈大笑起来。天云山一众仙子见状,当即便下定决心要斩杀屠金于当场,若不然此事传将出去,她们众人今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思量计定,留下二人照顾受伤姐妹,天云山众仙子又是重组八相阵,攻向屠金。
然而,在屠金身后的长白三阴之一像是知道天云山众仙子的想法,将屠金在手中推扯抛接,就像屠金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器一般,时不时便让屠金在众仙子身上碰上一碰,下定决心要羞辱天云山一干人等。屠金此时真不是滋味,在掌控在别人手中,一会儿头上脚下、一会儿头前脚后、一会儿脚前头后,被长白三阴之一完全当成一柄剑在使用。屠金初时还尚因为自己一时亲了这个仙子的脸蛋而羞愧,一时又是因铺头盖脸的扑在另一个仙子的酥胸上而愧疚,可是不过多时,屠金已是不能这么想了,因为他被掌控自己的长白三阴之一转得头昏脑胀、头晕目眩、意识模糊了。
场中挥舞着屠金的青衫客一边用屠金的身子,无论是脸蛋还是脚丫,一会儿碰碰这个仙子的脸蛋、一会儿碰碰那个仙子的酥胸、一会儿又是将屠金的脑袋伸进另一个仙子的裙底,一边还嘻嘻哈哈的调笑着天云山一众人等,引得天云山众仙子个个脸色绯红、怒火中烧。然而,毕竟他们技不如人,虽是一心想要斩杀那该死的屠金,却是每次都不能如愿。最后,天云山一众仙子被那长白三阴之一糊弄得忘记了什么阵型、什么剑法,提着剑砍剁刺劈,竟是毫无章法可言。
旁里的浔江翁见得场中众人乱打乱斗,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冲着苗姬和柴山南大喝一声,“哪里走?!”便扑向苗姬和柴山南。
在一旁看着自己人调戏天云山众人的长白三阴另外二人本在暗自好笑,突然听得浔江翁如何动作,也未思量那么多,一人纷纷扑向苗姬和柴山南,另一人扑向曾白龙。浔江翁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一见得长白三阴均是出手,身子一顿,半途往斜了跑了去。于此同时,已回复了平静的青衫婆婆瞧得浔江翁作势欲逃,怒喝一声也是追了上去,与浔江翁斗在一处。
一时间,众人更是不理谁对谁错,见人便招呼上了。柴山南提着青光戒刀朝着长白三阴的老大便是一刀劈来,苗姬见此情形也是抽出怀里的蛇形短剑上前助战,那边长白三阴的老三则和曾白龙斗在一处,一时间这边两拨人马却也分不出胜负。按理说曾白龙、苗姬、柴山南三人的武功断不是长白三阴老大老三的对手,可是他们是五毒教出生,没有人不惧怕五毒教那出入无形的用毒手段,故而才处处忌惮,打了个半斤八两。
另一边,浔江翁与青衫婆婆打斗,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半斤八两,二人均是一双肉掌交锋,“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可以说在硬斗上浔江翁当是要比青衫婆婆胜上一筹,不过浔江翁急着离开,怕长白三阴收拾了众人赶过来助战,所以他此时的武功已是打了个折扣。正所谓两军交战勇者胜,那也只是在实力相去不远的情况之下而言,此时的浔江翁与青衫婆婆相斗却是因心境的不同缩小了武艺上的差距,故而浔江翁与青衫婆婆打了数十回合竟始终脱不开身。
再说在场中挥舞着屠金与天云山一干人等交战的长白三阴老二见得情势已变,心中也是计定,将手中的屠金朝着天云山众人一抛,紧接着便是蓄了狠招跟上来。天云山众人见得屠金径直朝着自己扑来,心中一喜,正欲乱剑将屠金分尸解恨,但见长白三阴紧接着跟了上来,杀气腾腾。为首之人大喊一声,众人先是闪开避过屠金,而后迅速围拢上来,重新布起八相阵与长白三阴老二斗在一处。
众人正打斗着,屠金则是被抛在了一遍,好不容易这才从头晕目眩中醒转来,可已是感觉不到浑身的奇痒了。原来那长白三阴老二在挥舞屠金与天云山众人打斗之时,一双手在屠金全身上下走了个遍,而且轻重不一、进退不止,俨然是给屠金浑身上下做了个按摩。加之其人要挥舞屠金又不能让屠金伤到,故而在挥舞之时已是使上了内力,使之能收发自如,所以屠金的体内被封的穴道更是在长白三阴老二的无心之下给解开了,加之屠金被来去抛来甩去,落地之后“哇哇”吐了两口淤血,竟也是吐出了不少毒质。
暂时按下场中众人如何打斗不说,此时在场外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场中打斗。此人隐匿之地其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此人正藏身在早先曾白龙所在的大树之上。但不说场中屠金没有发现这树上什么时候又来一人,就连武功高强的曾白龙、长白三阴之辈也是浑然不觉,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已臻化境。却是不知此人为何蒙着面,为何还不出手,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哪一边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