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虽然不太懂洛雷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好歹这辆坦克已经被成功瘫痪了,虽然火炮和机枪依然对索恩等人很有威胁,但是不能动的坦克只能是个活靶子,索恩迅速冲出掩体,拉回了洛雷,同时,原本在二楼的第一小队也已经和楼下的第二小队会合,撤出了这个地处偏远的仓库,两个小队全都被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不过好歹一个人都没有少。
“彗星部队,这里是圣堂骑士团第一圣骑士大队,这里由我们来接手。”就在索恩三人跌跌撞撞的在坦克车顶机枪的点之下跑出仓库正门的时候,他的耳机里也传来了克洛斯骑士长的声音,听起来,对方似乎已经找到了反装甲部队,所以要求彗星部队撤出战场。但是这东西明明就是我们打趴下的,该死的,索恩心有不甘的想到,尽在但是对方的军衔相当于洛克法兰的上校,在没有得到授权的情况下,自己只能服从命令。他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算了,就当是探探这些圣骑士的底牌,索恩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躲进一个坦克看不见的转角回答道:“明白,彗星四号撤出阵地,全看你们的了。”
“明白。”克洛斯放下麦克风,对身边一名穿着银色护甲,却带着黑色凯夫拉防弹头盔的圣骑士队长点了点头,圣骑士队长立刻会意。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展开阵型,向着那辆坦克包围过去。在索恩,以及几乎所有彗星部队的队员们眼中,这无疑是非常不智的行为,不要说装甲车了,单纯的步兵贸然正面接近一个有防备的火力据点都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圣堂教会最顶尖的战力,圣骑士并非通常意义上的步兵,面对坦克,他们毫无惧色,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大概是可以缓解物理冲击的魔法护盾,索恩曾经在纽格罗兹尼,和弗洛尔曼施坦因的战斗之中见过一次,这种魔法在古代的冷兵器战场上足以被称为刀枪不入,而在现在也只有少数的武器(诸如斯比基克正在开发的单兵电磁步枪)能够穿透。
而在圣骑士队伍的前端,几个圣骑士正在举着足有一个人高的大盾,迈着迟缓而坚定的步伐向前移动,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12.7毫米的子弹打在那些圣骑士在厚厚的装甲板上一样全都嘣嘣嘣的跳开,看起来,只有那门105毫米口径的线膛坦克炮可以对付这些圣骑士了。
但是就在坦克的炮塔在液压系统的驱动下拼命转向圣骑士们的时候,墙盾的后面圣骑士们的反击却先一步到来,几个圆筒状的东西伸出了墙盾上预留好的垛口,瞄准了正在转动炮塔的坦克,索恩再次吃了一惊,那是……无后坐力炮?索恩还记得自己在伯尔尼作战的时候也用过这种东西对付思金人的机甲,但是,这东西能撼动面前的坦克吗?
答案是当然能,就在坦克炮对准了墙盾后面的圣骑士小队的时候,负责攻击的圣骑士反坦克手顶着金色的魔法护盾,扣动了无后坐力炮的扳机,索恩这才注意到,这种无后坐力炮的重量似乎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类的承受范围,所以才需要前面的墙盾作为支架,相对的,这东西出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的威力也不是索恩曾经见过的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发的破甲弹能够比拟的,三门无后坐力炮的齐瞬间就将坦克的正面装甲打穿,而阻挡玛莉萨魔炮的那种金色光芒甚至根本没来得及出现。
至少,索恩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不过,不管索恩或者其他人如何认为,战斗还是要继续,被穿甲弹命中了的坦克炮塔立刻就被内部弹药激烈的殉爆掀到了半空,所幸圣堂骑士团的其他部队已经及时疏散了周边平民,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有一辆坦克被击毁,但是,爆炸产生的剧烈声响依然传到了几公里之外,就连位于老城区的洛克法兰天空新闻网的记者站都听到了从仓库里传来的巨响,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准备去现场采访,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接着,穿着非常复古的银色甲,以及和彗星部队穿着的黑色cq战术连体服完全相同的黑色战斗服的圣骑士战斗小组迅速的冲入了仓库之中,毫不留情的将所有剩余的恐怖分子歼灭,并且仔细的搜查了仓库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令人稍感安慰的是,在仓库之中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定时爆炸物,这大概是不幸之中唯一的万幸了吧。站在警戒圈的边缘,从一名见习牧师手中接过一瓶运动饮料的索恩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解决了……”喝完一瓶运动饮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战斗,索恩犯下了太多的错误,所以才把自己和自己的队伍搞得这样狼狈。索恩自责的想到,自己本以为经过亚当事件之中一连串恐怖袭击的经历,自己已经不再会为突发的意外不利因素而感到束手无策了,但是……该死,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彻底压制了仓库之中敌人的圣骑士们已经带着什么东西从仓库里走了出来,接着,一直在外面负责指挥的弗里曼克洛斯骑士长走到了索恩的面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礼节的微笑:“很好,但是,我想并不是那么完美。”
“完美的军事行动是不存在的。”索恩耸了耸肩,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很多完美的东西都只能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
索恩原本以为,圣骑士克洛斯会反驳自己,会宣扬圣堂教会教义之中关于“完美的世界”的那么一套理论,但是,克洛斯只是微微一笑:“的确是这样,但是有了这样的想象,我们才有进步的动力,你们的确很优秀,希望以后能和你们共同成长。”
我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家伙了,索恩闷闷的想到,这让他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因此,他刻意的转换了话题:“你们是不是在仓库里面找到了什么东西?”
“没错,一个徽章,已经被血浸透,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还有一些组织样本,我希望我们的犯罪学实验室可以检测出这些人的身份。”克洛斯又恢复了他一贯板起的面孔:“还有他们是在受到什么东西的纵。”
“是的,那也是我们关心的问题。”索恩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也许这就是自己不祥预感的来源吧:“或许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我是说……”
“不,这是我们国家自己的事情。”克洛斯淡淡的一笑,接着向索恩敬了一个圣堂骑士团的骑士礼:“那么,在下告辞。”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