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莹见罢,心喜不已,高声道“各位兄弟,弑君杀兄弟本是死罪,倘若不投降,必将人人处死;如今只要你们弃兵投降,弃暗投明,本郡主既往不咎。”黑衣军中,至少有一大半是受乌兰勒令和强逼的,又见扩廓带领红衣军将自己重重包围,知道大势已去,再不投降,非遭凌迟处死不可。
众黑衣军士纷纷弃兵举手,动作稍慢一些的人,立刻遭到百箭穿心,当场毙命。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除了抗拒投降遭百箭射死之人,其余的将士皆已投降。乌兰知道大势已去,当即一声长叹,道“成者王,败者寇,乌兰至死不渝。”
五人见大部分将士已经弃兵投降,于是携着乌兰跳下巨车。刚落地,不远处奔来一骑大红马,背上坐着一位青年将领,其后跟随着十数位蒙古武士。莹莹见到那位将领,心中大喜,迎上前去道“表哥,你来了。”
那青年见到莹莹,也十分高兴,急忙跃下马,奔向莹莹。两人拥抱在一起,那青年道“莹莹,你没事就好,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莹莹道“我没事,只是爹爹他……他……。”扒在他怀中哭个不停。
那青年安慰了几句,莹莹也就没有再哭下去,毕竟杨清风等人还在场。那青年松开双手,走至古天航等人的身旁,躬身道“多谢四位侠士相助,保保感激不尽。”四人见此人如此懂礼、客气,同道“壮士不必多礼。”王保保鞠了三躬,叹了一口气道“今天若不是四位侠士相助,保保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和莹莹都在中原住惯了,汉语说得还算不错,虽然不太标准,但汉人都可以听得懂。
王保保说罢,走向乌兰,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冷笑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真不可活。来人,将此人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在河南,除河南王之外,就数王保保和乌兰权利最大,如今河南王已经仙逝,乌兰被擒拿,河南一带的蒙古军兵尽数落在王保保的手中,他说的话就是军令,谁敢不从。语音刚落,十几名武士立刻来到,轻轻一抬,便将乌兰抬起,没过多时就没了踪影。
当晚,王保保盛宴古天航、杨清风、谢木秋和东方红,为此,还特地请来许多民间艺人,为四人庆贺。行宫之内,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行宫之外,众多士兵轮流看护,稍有一点动静,便有数十名士兵赶去查看,无论哪个角落,都守卫的格外严谨;行宫之内,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更有众多民间艺人表演各类杂技。
酒至五巡,众多将帅半醉半醒。王保保心中大乐,身子站立不稳,但头脑十分清楚,笑道“四位侠士,今天有幸和你们相会,保保自饮一杯。”举杯喝毕,又接着道“其实,本将军府中也有几位江湖侠士,他们都是我从西域和中原各地专程请来的朋友,今天趁大家高兴,不如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连拍数次巴掌,却见东首缓缓走出七人,他们身着各色服饰,表情尽不相同,从服饰来看,至少有四人不是中原人。
那七人陆续来到王保保跟前,拱手拜见道“参见王将军。”王保保挥手道“各位豪杰不用客气,来人,领七雄上坐。”行宫两侧突现十几位武士,每两人领一人来到座位旁边,并侍立在其左右。七人不分高低,顺便坐下,七人之中有一人是中年女子,其余的均是胖瘦高矮不一的男子。
王保保如今作为一方之主,开设此盛宴目的有二:其一是为了答谢谢、东方、古、杨四人,因为他们救人有功,又勇擒叛贼,宴请四人那是理所当然;其二便是大败强敌,心情极好,况且河南王已故,其王位也得有人继承,而王保保是再好不过的人选,虽然大元王朝一时半会还不会封他为河南王,可那只是迟早的事,现在他想不开心也难。
王保保兴奋不已,举起手中酒杯离开席位,来到行宫中央,向谢木秋等人介绍道“四位侠士,这七位就是本将军近期专请的英雄豪杰,合称‘聚英七雄’。”指向东边右起第一位道“这位是云南第一圣医,人称‘再世华佗’梁保山,医术妙不可言,让人难以置信;这位乃独步西藏十数年的高僧布鲁达,号称‘百步杀人’;这第三位就是陕西女魔,江湖人称‘血衣红娘’;中间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山西四龙门门主王疤,人称‘不要脸’;最后三位是我从西域请来的三大高手,自称‘不死邪神’。”
王保保介绍完毕,心中甚是得意,从其表情可以看出,自认自己很有本事。不过,能从各处请来七位高手也实非易事,还真得花点心思和金钱,更加需要一些本事。
东方红第一眼见到四龙门门主王疤时,不禁勃然大怒,很想打断其手脚,再严刑拷问‘天地教的毁灭到底是谁所为?’但身处敌营,对方高手如云,只好忍住一时之气。
古天航突见王疤在此,不由得吃惊,心想“此人怎么会被王保保收买?”心中疑惑不解。谢木秋对这七人曾听说过几位,但从来没有遇见过,心中也不以相识他们为荣。杨清风可说是个个不识,只顾自已喝酒吃菜,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
谢、东方、杨、古四人并非贪吃这一顿酒饭,而是莹莹千求万说:‘今晚一定要留下喝几杯,以报救命之恩。’四人不好推辞,只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