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微挑眉梢,低低轻笑:“小蝴蝶快吃吧,吃完了回去伺候本少爷。”
“你——”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筷子的虾仁。
“现在就让本少爷来伺候你,我的小蝴蝶。”将筷子凑近自己的嘴里,千音轻轻吮了一下,眼睛却是直直对上君澜那双隐隐愤怒的眼眸,炫耀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最后又霸道地宣布:“以后只许叫我的名。”
同样的烟雨下,高塔上,烟波四起,渺茫无限。雨丝密密洒落,却是无声无息,放眼望去,已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雨。
风越吹越大,呼啸着掠过高塔,吹得那袭凭栏而望的锦袍猎猎作舞。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端着奏折,伏在地上,眼角扫过眼前飘来荡去的衣角,瞥到了那个凭栏的背影。
他知道皇帝又在冥想,自从君相去往紫州后,皇帝越发得沉默与深不可测,今日里,皇帝手里总是拿着一方锦帕,站在高塔的最顶端凭高俯瞰。李公公曾有一次清楚地瞧见锦帕上用金银彩线绣着扭结繁复的花纹,那花纹形状奇特,看起来十分诡异,艳丽如在夜间怒放的地狱烈火,仿佛迎面要跳出来般。细细密密的花纹中间,用玲珑彩线绣的一个“尘”字尤其突显。
在看到这方帕子的那刹,李公公想到了十年前被一夜灭顶的彩家,只有彩家才绣得出如此精致诡异的锦帕。以天神的仙发引针,以神女的金簪引线,一针一线之间便是呼风唤雨——那便是彩慕坊留给世人神一样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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