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我们拉回主题。突然提起折腾,是因为想为它抱屈,从我认识它到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关站、封站无数次。直至现在,被全国性封杀,无论那些可怜的,依然保有血性的人们采用何种途径,相关的所有人士及网站都招至波及。无论是通过小网站、个人blog或是msnblog,不到短短的半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被封杀。说句实话,这让人透着冷汗,这说明有一些我们一直在逃避的,不肯去面对的现实问题的确是存在着的,而且还与我们近入贴面。更糟的是,我们大多数人都选择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甚至停止呼吸试图自欺欺人。
某一个凌晨,有一位书友因为喜欢《蛇》找我聊天,当时在码字的我,被他主动提及的话题所触动,事实上,心里在冷笑,冷笑他的清醒,因为我自己已经选择了不清醒。难道不是么?社会现象如此,我们一己之力有什么能力去与之对抗?抱怨世界不公,抱怨现实残酷,抱怨某些社会现状,有用么?既然没用,那不如逃进网络文学的销魂窟里,随着意淫的作者们醉生梦死一场好了。于是,我试图安慰他,劝戒他不要去思考,不要睁大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不要去提出质疑。当然,如果你想让别人当你是疯子的话,大可去做这些愚昧的蠢事。然而,此时,我发觉真正可悲的却是我自己,我选择了懦弱的生活方式,凭什么去这样的要求别人?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弄不好,有一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悲哀就因为有了我这样的人存在。
我想,是的,折腾让我被埋藏已久的血性沸腾,虽然我知道,很快的,这种血性又会被现实冻结。然后,有一天,当你们问起我时,我会问你,血性是什么?天生的还是人工繁殖的?多少钱一斤?
这几天,一直在寻找自己需要的相关资料,我去报刊亭,我去书城,我上网,我找、我找、我拼命的找,最后有种哑然失笑的冲动。所有的报导都是垃圾,除了花边还是花边,没有内容性、可看性不说,就连真实性都令人质疑,悲哀啊!悲哀。就连国家领导人与布什会晤的过程都带着欺瞒性,国外的朋友很吃惊的对我说:“怎么你在国内所看见的与我们电视里报导的偏差如此之大?”于是,我开始捂住双耳、闭上眼睛,任性的说,我不听,不听,我不要听,什么也不要说,就让我活在这个别人所编织的,美好的梦中就好。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认识的一群新闻工作者,当时,在我那些所谓另类人的朋友圈中,接触媒体工作的朋友都公认的,最黑暗的,最反动的人种。他们蔑视法纪、他们藐视国家、质疑社会,然而偏偏,就是他们在执笔为他们自己所厌恶的一切粉饰太平。但我们是理解的,他们会如此反叛以至于反动不是他们的错,那是因为他们所接触到的现实比我们外人所知道的更真实,更深刻,他们无法解脱自己的灵魂,只好把自己变成疯子。
在《蛇》以前,应该是从99年底,我所写的无论是短文、中篇还是《幽》这样的长篇,所想反应的都是这个社会最真实的一面。曾有书友对我说过,那还是在《幽》最初期时,她问我,猫,为什么你的文都这么的酶暗、阴郁让人压抑呢?这令我很吃惊,因为,我以为《幽》已经是我迄今为止最轻松的写作手法了,然而,居然还有人说它太过暗淡?想了想,只能讽剌一笑,没办法,谁让猫的功力不深,仅能反应现状呢?于是,自然就压抑啦!
慢慢的,我开始了解为什么网络文学能够如此盛行,甚至包括我自己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为我们需要,需要一个途径来麻痹自己,让我们可以逃避工作中的压力,逃避生活中的种种无奈,逃避内心呐喊的声音,因为我们没有权力去释放,只能选择逃避。因此,我们在别人所织的血腥、暴力、变态中寻求解脱。没错,98那几年,人们曾试图清醒,掀起现实的裙子,可是还没来得及将它带有蕾丝花边的短裤拔下一来时,大家开始叫停了。因为我们无法面对引发出来的更多的无力感及疼痛感,我们无力面对。紧接着,大家都匆忙躲进另一个壳中,在别人所编织的世界里沉沦,幻想自己是一国之帝,幻想自己三妻四妾,幻想自己可以痛快的杀人,是的,如此的畅快淋漓。这种建立在泡沫上的美梦是这么脆弱,于是我们又开始寻找另一种意淫方式,更直接的,更轻松的甚至带些低级趣味的快感。
折腾,是的折腾,一如它最初所说。
活着就是折腾
我们就继续折腾着吧!无论是被生活强奸还是全民共淫。总之,不要让自己清醒,千万不要醒过来,否则,你会痛得不知道自己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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