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那最近在搞个什么信息统计和办公管理的软件研发招标,中标的其实也是自己人,要不我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把你借调过去。标的不大,几十万而已,时间也短,大概2个月之内交付使用,你只要避开这阵子而已,应该没问题。”嵇总答得爽快。
“那好,我等你消息。”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再朝他抓抓手道别。嵇总答应的事一般都靠谱,我仿佛现在就能看见老蒋浑浊的眼神和一脸的无奈。
“好,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再见。”嵇总朝我笑道。
街灯灰尘一般的笼罩着路面,我开车行驶在空旷的夜色里,街景一点一点的倒退,车窗上跳跃着店铺的霓虹,唱片机里播放着陈奕迅的《十年》。我跟着哼唱: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二十四
接下来的2天,我坚持挂水吃药,饮食朴素,不喝酒不吃海鲜,每日以泡面充饥,对工资的期待与日俱增,全身的红疹已退了个干净。
嵇总第二天就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跟我们老大打了招呼,我的事成了。我说下次还要请你吃饭的,他说自家兄弟客气个毛啊。我说不吃饭也成,那我请你嫖吧。
他大笑着骂我流氓,旋而又道,最近是有些无聊需要调剂,我知道有家店新来了一批,过几天一起去吧。我说好。
人总有弱点,嵇总从小顺风顺水,长大又事业成功,外人看上去彬彬有礼,低调能干,其实也是个斯文败类。
他最大的爱好,我们常在一起玩的几个都知道,就是好色,并且对美女的追求永不倦怠。平时也不爱胡混,去酒吧、k房,最多摸小姐几把啃几口,从没看见他真的带回去过。
开始以为他还算个正人君子,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亲口告诉我们,他只是根本看不上那些货色,嫌人家太脏,只配去帮他陪陪客户。我们立刻愧疚地认识到跟他思想觉悟上存在今生今世都追赶不上的巨大差距,说得我们三个好像都是些饥不择食的禽兽。于是纷纷背着他往啤酒瓶里吐粘粘的痰扔发黄的烟头,然后劝酒,他醉眼朦胧的来者不拒,等他舔干净最后那长长的一滴,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差不多齐齐吐了一地。
再后来,听唐唐说这小子其实受过刺激。以前跟市委的一个什么长家的女儿,认认真真的谈过半年,门当户对,床也上了、礼也送了,没想到最后人家女孩居然跟一个深圳的退伍军人跑了,据说还是网上认识的,只有几个礼拜时间而已。
事关脸面,2家大人三缄其口心照不宣,却都下了狠劲去寻人。最后,女儿是找回来了,还带回了个小的在肚子里,已经有了4、5个月,天天一圈人围着不让出门。
嵇总就找了个机会说去看望,到女孩面前就跟疯了一样地踢她肚子,当场就流产了。人家家里当时就报了警,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也不清楚,反正嵇总现在过的红红火火,已经说明了问题,但是两家从此就结了梁子。
唐唐还神神秘秘地贴着耳朵告诉我,那个女孩一回家,她老子就要抽她,要她给个解释,你猜她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
不告诉你。唐唐大笑。
你说不说?我笑着一把抓住唐唐,推倒在地按了个结实。
呵呵,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到处讲,玩归玩,这事倒是个绝密。我心想,你还真是少根筋,绝密还要拿来炫,多知道点反正也没坏处,大不了不讲出去就是。另一方面,被唐唐吊足了胃口,我还真的有些想知道原因。
是这样的。唐唐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