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了,姑奶奶现在正是空窗期,你过来吧。”
“现在?”
“20分钟不到,你就别上来了。”
我摇摇头,心想这个骚娘们今晚不知要几点钟才肯让我睡觉。每个成熟女人在邀请你上床的时候,基本上都表现得比男人更直白。不管怎样,宾馆是不用去了。
突然起了一阵凉风,把我脸上的落寞席卷而去。
三
到车棚里去发动了我的破狮子,发现油表指针可怜巴巴的紧贴着红e,按说e和f就差了一划,中间横亘着的却是这个城市一个下岗工的全月生活费用,而我打着跟发改委死磕到底的幌子又基于心痛油钱的心理,决定轻装减负改乘二轮工具,虽然一样也是烧油的,只是换个烧法会让我心平气和的多。
溧城的方言很有意思,总体还属于吴语系,但是比麻利利的无锡话和嗲兮兮的苏州话要生硬的多。有些词语的发音很形象可爱,比如鸡蛋,你想象不出,在这里叫做“果果”,大致因为鸡生蛋时是这么叫的;有些词语的发音就不那么可爱和友好了,比如我2个交通工具的品牌,摩托是宗申,汽车是标致,在这里被叫作“综上”和“表则”,本地话里意思是:畜牲和婊子。小赵经常说我是故意买这2个牌子的,说我车如其人,其实买车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这么多。
跨上我的“畜牲”,只用了15分钟来到了阿may的楼下。
开门后,才发现这骚娘们十几天不见居然换了个男人发型,不过这发型似乎更适合她的脸型,染成黄色微卷,柔柔的蓬松着,大大的黑眼睛忽闪忽闪,更加野性而诱人。
“过了20分钟了。”阿may娇嗔道。
“我今天一路红灯都没停过,交警也不拦我,怎么可能耽误?”
“怎么现在闯红灯交警都不追究吗?”她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在沙发上挠弄自己的头发,越发地迷人,脸色红润,目光似乎有些意乱情迷,语气充满了引诱。
“全世界都知道我来灭火的,谁还敢拦。”我打着诨,边说边作状扑过去。
“你…灭什么火?”阿may浪笑着躲开。
“欲火!”我实实地把她压在身下。一件一件剥下她的衣服,其实这骚娘们就只穿了一件真丝上衣,里面是真空的。都是熟人,我也不必客气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往上托捏,她轻声呻吟着,任我在她身上游走。也许是嫌我前戏太久,也许是真的很久没有做了,她急切地抓着我的手放到她两腿之间用力摩擦,那里却早已情满自溢了。
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双手用力紧扣我的后背。配合着节奏母兽一般的低吼,跟我们第一次的情形一般无二。
夜已深沉,整幢楼只有一个卧室的落地窗还透出一袭橘黄色的光亮,两个年轻的生命正在无尽的黑夜里炽热地燃烧。
榻榻米上一片狼藉,坐着两个半裸的男女。阿may从身后环抱着我,小猫般的把头贴在我背上。我们抽着烟,没有说话,释放后却是无尽的空虚。我吐着烟圈心想阿may啊阿may,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我们结婚吧,也许我他妈的会真的从此收心养性,认真工作,拼命挣钱,像身边的那些夫妻一样,过几年生个白白胖胖像我又像她的儿子。可惜那些都是如果,阿may和我都知道游戏的规则,我们只是玩家罢了。
突然,阿may轻轻咬了下我的肩膀,幽幽道:李阳,我那个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