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的视线从秀丽的古镇风情中转回,静静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我输了,曾经为自己的背叛所找的那些天经地义的理由,其实都是不堪一击的借口。”
刘升说王璐的心死了,再也无法挽回。
那何决的心呢?是不是也已经彻底倦了累了,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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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我在爸妈的资助下付了首期,买了套一居室的二手房,就在何决家的隔壁小区。
那套始终空置着的,主人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转售的房子。
下班后,我时常带着薛木木散步到那栋下,在草坪上坐一会儿,看看那个再也没有亮起过灯光的卧室窗口。
每次遇到萨摩耶,我总忍不住停下来多瞧几眼,可薛木木却从来都是目不斜视。也许因为在它的眼中,不是何抱抱的小萨,连同类都算不上。
没事的时候,我会跟‘茄子社’的众学长在聊天室闲扯淡,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再提起过何决,至少当着我的面,没有过。
日子过得很快,何决已经离开一年半了。
我依然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哪儿,好不好。
有的时候,从天涯到海角,只是一抬腿的距离。
而有的时候,即便身处同一个城市,却很可能终此一生,都无缘相见。
也许某一天,何决会突然出现在我跟薛木木的面前,指着身边的何抱抱对我说:“我给你的狗狗当爸爸,你给我的狗狗当妈妈,如何?”
也许……
也许多年后,我跟何决会在街头偶遇,狗叔侄的胡子已经全都白了,它们大概已经认不出对方,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