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是我初次独自找房子时认识的,用她的话说,那会儿我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弃妇。
她看不过去我为了一个男人而失魂落魄的臭德性,秉持着‘妇救会’的精神宗旨,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悍然身姿,将我周身的哀怨之气扫荡一空。
南瓜常常用一句话教育我: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没错,是三条腿,不是两条腿……
带着薛木木来到草坪,它撒欢狂奔,我席地而坐。
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就听一声刹车一声‘汪’,同时伴一阵豪爽大笑。
看着某人被薛木木挠得污迹斑斑的高档西裤,我那仇富的心脏又开始抽搐。
别瞧南瓜现在总是一身名牌套装跟职业经理人似的,想当年其实是个职业小太妹。
南瓜和她家老沈是同乡,来自祖国大西北的一个小城市。
当南瓜还是个十六岁的太妹时,老沈已经是个年轻有为的出色刑警了。
失足少女和人民警察,在偶然的情况下有了必然的交集。
接下来的发展,基本可以参考如下情况——
我都不好意思抓你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偷呢?
于是在好意思还是不好意思的命题中,慢慢纠缠出了感情。
一段双方身份天地悬殊,不被保守的世俗接受,不被亲人祝福的感情。
老沈辞去前途大好的公职,带南瓜离开家乡,辗转到上海白手创业。
他的父亲是名军人,性情刚烈,大怒之后登报与他脱离了父子关系。
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