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身躺在一竹床上的莫邪缓缓睁开眼,伸了伸双手,发现身上不再那么疼了。忽而像是想大哦了什么似的,冲出房间,往前跑去。
“这是什么地方?”莫邪往前跑了几百米,只见又是一排房屋,只得又向右侧跑,又跑了近百米,寻着前面一处空地,向前跑去,可还是未得其门。建筑虽不复杂,可地方却大的要命。
“莫邪,一大早起来跑步吗?”莫邪终于见着一个光头了,心里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来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借钱?”
“我没钱。”莫邪仔细地看了看戒前,又问道,“你认不认识路?”
“我不是戒前,不好似这个。我是说琴我不是要借钱,我叫戒前。”戒前急忙解释道。这个法号不知向人解释了多少遍。
“哦,你叫戒前,那还有戒后吗?”莫邪还不等戒前回答,又问道,“你认识路吗?”
“路,认识啊。你去哪?”
“哪?有禁制的那个地方。”
“看见前面的那墙没有前面那一排,都被方丈下了禁制。”莫邪看着前面那几百米宽的,一览无余的空地。抽出挂在腰间的木剑,奋力向前跑去。
“啊――”戒前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修行了几年,也不过刚刚能御空而行,而速度与莫邪也快不上多少。
不过瞬间时间,莫邪已冲至禁制边缘。莫邪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阻碍自己前进,伸手就是一剑,可木剑像是砍到了硬物一般,不得刺入半分。倒是被反震之力震得向后飞出,摔在地上。
“哎哟......”莫邪摸摸摔疼的屁股,捡起木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前方出神。戒前也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莫邪出神。
“。”莫邪和戒前猛然惊醒。
“方丈。”戒前双手合十向苦行行礼。突然戒前双眼一亮,叫道:“师傅,你也起这么早,因为来跑步吗?”
“戒前,过来。”不善急忙把自己的徒弟叫回自己身边,谁知他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善,戒律院“三长老”之一。戒前见自己师傅脸色不太好,乖乖地听话。
莫邪突然转身,对苦行方丈说道:“怎样才能打破它出去?”莫邪用手指了指布了禁制的地方。
“拜我为师。”苦行道。此话一出,随行的人无不惊讶(当然,事先就有人知道,某些人不惊讶)。
“好,我拜你为师。可什么是拜师?”莫邪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好笑。
“不打紧,都会教你。”说完,一行人又向佛厅走去。
待众人来到佛厅。上方依旧站了三位老僧,方丈苦行也在其中。两侧不再是莫邪昨天见着的人,而是一些老和尚(戒前除外)。
“莫邪,跪下。”苦行的声音严肃、庄严的让莫邪无法违抗,继而说道,“佛主在上,神相寺第二十九代传人苦行收莫邪为我佛弟子。”
“阿弥陀佛。”厅内所有僧人双手合十,口颂佛号。莫邪感觉全身舒服极了,全身没有一点疼痛了,呆呆地看着苦行――自己的师傅。
“苦一师弟,为莫邪剃度。”随着苦行话音即落,苦行右边的老僧走出。莫邪看着他,心底产生一丝恐惧,似乎还有一丝怒气。此老僧乃戒律院院主、“五佛”中“杀佛”苦一。苦一嫉恶如仇,一生杀妖除魔无数,煞气极重,辛得一身佛法高深,才没杀魔入魔。莫邪还只是普通人,怎能抵挡得住。
待苦一走进莫邪,也不见苦一左手如何动作,竟凭空出现一把剃刀。莫邪不知怎么回事,自然地伸手抽出木剑。
“别紧张,师祖只是想帮你剃个和我一样的光头。”不知如何逃脱不善控制的戒前,对莫邪说道。厅里众人一听“光头”二字,微微皱眉,但众人都是得道高僧,自不会对自己的外貌忌讳。
苦行微微颔首,道:“莫邪,确是如此。”莫邪听得自己师傅如是说,便收回木剑,重新插在腰间,问道:“剪掉了还会长吗?”莫邪担心自己剪掉头发琴不认识自己。
“不会。”苦一道。莫邪听得苦一说话,无形中的威严让莫邪有点惧怕。但莫邪还是问道:“我可不可以不剪光头?”莫邪心想:你们要是逼我,我――想到这,莫邪觉得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此话一出,连苦一也没出声,明显这个问题需要方丈来答。苦行说道:“不剪也行,不过我要加层禁制。”莫邪心想:你加一层,我破了第一层,第二层不一样可以破。立刻点了点,生怕苦行反悔。见莫邪点了头,苦行伸出双手,十指交拢,口吐真言。突然双掌向前平推,形成一圈金光,片刻后消失不见。
“好了。莫邪,你也不必剃度了。”莫邪见苦行轻松的几下,就布下了那种让人不得前进反而往后栽跟头的东西。忽而有点崇拜苦行起来。苦行继续说道,“莫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佛门中人,世俗之名已不便再用,从今以后,你的法号是为不料。”莫邪刚想不答应,但转念一想,待自己破了禁制之后,再用莫邪这个名字去找琴。一想到琴,莫邪心里又在想她,对苦行的话也没听进几句。
“不料,本寺传至今日,已有三千余年。我寺人脉一向单薄,但也从无有人做有违天道之事。不料,你既为我寺中人,定要切记:勿违天道。”
“是。”莫邪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