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调笑说:“这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你亲戚里的第三个人呢?莫非就是陈行。”
书记说:“正是他,你经常和他见面,能不能说说他的面相啊?”
徐学海连忙摇手说:“我哪里会看相呀?只有书记你这样眼观的人会吧。”
书记呵呵直笑,不无得意地说:“面相还不是迷信,中国流传几千年的东西,毕竟有可取之处,我开始也不相信看挂,面相什么的,有一次婆娘为我看了一挂,说那一年我必将仕途飞进,果不然我那一年跳了几级坐上了乡党委书记。从此以后空闲时我也学学,不无收获啊。”
徐学海点点头说:“有时间我也研究研究。”
书记颔首兴奋地说:“你看我的侄儿小行,额头宽阔,鼻梁丰隆而直,福分肯定不小,我都看不出他到底前途达到哪里,这样的面相都说是大富大贵,不可小觑。”
徐学海也不以为意,微笑着听书记说,如果面相真的看出一个人的将来,那好面相的人哪里还需要奋斗呢,坐着天上就会掉下馅饼,不劳而获岂不是更好。书记又说了一大通面相之类的话,他只是微笑着看不出一丝地轻视不耐烦,仿佛也很赞成。
这时房内的电话响起,书记走进内室听了一通电话,他的脸色灰白走出来,双眼即是混怒又是哀伤。
徐学海忙问怎么啦,书记哆嗦点了一只烟,良久才说:“玉洁出事了,抢劫了一辆桑塔纳去广州游玩,现在人赃俱获被逮起来。"
徐学海一脸震惊,连忙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书记你是不是去保释他出来,毕竟他还未成年,也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你抹黑呀。“
书记悲哀地说:“保释是不可能的,那么多眼睛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将是万劫不复。我们还是小看了县长唐子轩的能力,这么快就下狠手了。”
徐学海也是乱了方寸,急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既然你认定是唐子轩搞的鬼,我们是不是要查下去,还玉洁一个公道。”
书记痛心万分说:“没有用的,我们明知道是唐子轩嫁祸的,但是事后绝对查不出的,不然他就不是和我斗了那么多年的唐子轩了。玉洁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受人怂恿才会做出这个胆大包天的事。我现在只能是忍痛断臂了,打掉牙齿和血吞。不但要依法给与玉洁处分,而且必须从重处罚,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
徐学海愕然,以前只觉得他是和蔼可亲的,现在望着书记竟然有畏惧的感觉。
书记抱着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说:“估计玉洁是要坐十年牢狱了,他读的是警官学院,这么肯定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不判他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是娘们坏事,我早说过他妈妈这么宠他,十五六了还要抱,就差没有给奶吃了。我对她说过多少次将来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就是不听,不听。现在好了人出事了都不见那蠢娘们,整天知道去打麻将了,终究会有她会死在麻将桌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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