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行与小魔女气喘吁吁跑回家里,一字一顿,结巴地把捕获野羚羊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陈行的父亲。陈行父亲吃惊不小,半信半疑连忙拿了扁担、菜刀、绳索,叫上陈梁火速地赶往村后池塘。
来到池塘岸边,陈梁脱的只剩下裤衩,跳入水里,潜入水底,过了一会冒起来高声大叫着:“爹爹,是真的,是真的,有三只野羚羊,你把绳索丢下来。”
待把三只野羚羊提上来,陈梁爬上岸来穿好衣服,脸都冻清了,瑟瑟发抖,牙齿相碰咯咯作响,赶忙生起一堆火烘烤着,虽然冻的不轻,却也不能掩饰他那份喜从天降的心情。
三只野羚羊一列排在岸上,每只不下一百斤,叫陈行一家如何不欣喜若狂。陈行父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嘴里哼着小曲,不疾不徐地把野羚羊的四蹄用绳索拴好,准备一只只抬回家去。
这时候池塘岸边围满了人,黑压压一圈,无不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啧啧地说着陈行家真运气,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能碰着,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呢,他们家的祖坟埋的不是个地方。
陈行与小魔女蹲在地上相视一笑,陈行凑近小魔女的耳朵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小魔女咯咯笑着说:“你们村里的人真有意思,动不动就把他们老祖宗搬出来,一切不顺心如意的事都要怪在他们身上了,呵呵。”
陈行点点头说:“嗯,其实许多人都相信风水的,也算不得多大的迷信。”
小魔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行的眼睛,笑着问:“小恶魔,你相信迷信吗?”
陈行讪讪地说:“我也不怎么相信。”
小魔女揪住不放说:“那就是有一点相信喽。”
陈行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我相信,真的有些事情说不通,想来想去不怎么明白?”
小魔女疑问说:“不明白,什么事情不明白?”
陈行看看左右,神秘兮兮地说:“小魔女,你相信鬼魂吗?”
小魔女面色一滞,半响,扬起手给了陈行一拳,咯咯笑着说:“小恶魔,你好讨厌,想吓我,没门!”
陈行无奈地摊摊手说:“我不是吓你,我是说真的,我就遇见过好多事。”
小魔女天不怕地不怕说:“我倒想听听了,如果你说假话,小心我掐你。”边说边亮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做个拈花指状。
陈行低声说:“我真的不骗你的,骗你就是小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村里要死人,在前几夜狗都会整夜地坐在路中间,声声地叫着,叫一整夜不停歇,过不了两天就会有人死。如果天灾,比如洪水,大火,牛就不进牛圈,打死它们也不进的,震天吼着,过不了几天,就会出事故。”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风狂夜黑,四周不见人影,只有狗凄厉的叫声,一声声传来,要带走一条人命。
小魔女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往陈行身上靠,瞧瞧四周,发现那么多人时,不自然地笑了笑问道:“小恶魔,是不是有小偷坏人进村了,所以狗才叫。”
陈行摇摇头说:“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的,后来,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我就半信半疑了。而且那种狗叫声不是陌生人进村的叫声,而是一种带着走投无路绝望悲伤的声音,就像狼的叫声一样,呜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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