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一局大哥已经打过一次头,现在该轮到我了。”一个不满的声音蓦地参插了过了,正是林雷。
在他心里,第一个出场之人,也容易获得大家的好评。
“好,如果二弟坚持,就由你先上吧。”林风淡然道。这个二弟最近这段时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总是喜欢与人作对。
“我坚持!”林雷毫不犹豫的大声答道。
“雷儿,既然你这么抢着要第一个上场,心中肯定是有好句了,你且说说看。”林蒙蓦地说着,眼中稍稍有些期待。这二儿子天资聪慧,就是性格有点偏激。
“是,父亲。”林雷兴奋的回道。
来回的徘徊在教堂之中。窗外烈烈残阳更是浓烈如血。
“残阳?……有了。”林雷顿然一悟,连忙吟道:“烈烈残日照苍穹,风清云高为谁雄?男儿足下三千尺,何留遗憾满腔伦。”
“好一个‘男儿足下三千尺,何留遗憾满腔论。’堂堂五尺男儿自当有如此抱负才行。”卢昭元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这林雷好胸怀啊。
“气势虽是雄伟,但是要论对仗工整新颖独到,却谈不上是一首经典之句。”林蒙缓缓的摇着头,这林雷之气极是高远,但是若论对诗的理解却是远远不足。
众人皆是静听着,这林蒙对诗的独到,天下人尽皆知。
少年之时,他曾云游四方,做下不少佳句。
然而,正是他名声大振之时,却如炸雷般接到了自己父亲突然病发身亡的消息。
父亲身体一向健壮无比,突然病发身亡?
林蒙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厉芒。皇族!我林蒙与你不死不休!
“接下来,林风,便由你来如何?”卢昭元将视线对准了林风。
“极好。”林风深深一笑,昂首来回踱了几步。
滚滚残阳将他消瘦的身影拉得修长。
“父母之恩,天下间又有何事能比?”林风心中略微沉吟,旋即出口吟道:“深夏温若眠,朗日空中悬。堂下父母恩,思报知何年?”
“父母恩情,风儿无以为报。只盼父母老后,风儿能日日服侍左右。”林风眼眸含泪,这一番话煽人心扉,动人心弦。
“好,好,风儿如此孝顺,为父很是欣慰。”养儿如此,夫复何求?林蒙也是极为感动。
堂下左方,刘洁刘敏二人早已掩面哭成了一个泪人。
“林风孝顺,这天下间也是少有,林蒙族长,你的儿子都很好,很好啊。”卢昭元感叹道,心里却是极为后悔,当年若不是自己太过倔强,如今……自己的孙儿也该有这般大了吧?
林雷冷眼旁观,心里却是万般不爽,“你只不过是早出生几年而已,论实力,你哪样比的过我?如今却只知道在这里拍父亲母亲的马屁。”
……
两轮过来,太阳渐渐西去。
夜幕的黄昏洒下一道道粉红的光晕,将这茫茫大地粉刷得更加妖异绚丽。
而……如今,诗之一局便只剩下了李雨一人。
众人皆是深深期待,李雨的赞琴之诗和弹琴一曲皆是给他们以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