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照这么看,该担心贞操的应该是他殷飘雪吧?那家伙不知道他家世子是个危险人物吗??
殷飘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宣砚,看他不断地调整着柴火,不时又抹抹汗,却把脸抹黑了,还因为烟飘出来熏了眼而难受得不得不紧闭上,连眼泪都滴落下来……
他深吸口气,上前道:“够了!”
“嗯?什么?”宣砚避开熏来的烟,呛咳了下,抬眼问。
殷飘雪拉过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拖出灶堂,一声不吭地自己坐了进去,三两下就将柴火调整到正常的火势。
慢慢的,烟下去了,火势也小了……宣砚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操控着那堆火。
一时间,两人都没出声。
指尖的一股刺痛提醒了宣砚他受伤了,他抬手一看,发现手上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冒血丝,有的只是裂了口子。
殷飘雪看到了他的动作,想也不想,便把火调小到几乎灭的程度,从灶堂前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走出厨房,进了宣砚的房间。
“怎么……”还没问出疑问,宣砚就被他拉到了床边坐好。
“你有药吗?”殷飘雪问。
“啊?”
“擦伤药,或者你们所说的金创药。”
“……有,在我包袱里。”
殷飘雪转身又出了房间,一会儿后端了一盆水进来,拧了条毛巾后,又折回床边,道:“闭上眼。”
见殷飘雪似乎是要照顾他,这可难得了!宣砚乖乖地闭上眼睛。
眼睛顿时传来一股湿意,是殷飘雪将毛巾敷上他的眼睛,正轻轻地擦拭上面的刺痛和烟熏。
他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地擦过一只眼,确定干净了,才转向另一只。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静谧得很柔和。
直到另一只眼也擦拭干净,殷飘雪又擦拭着他的双手。
手也擦干净了,手上的伤口都清楚地显露了出来,数不清有多少道,原本很柔软白净的手,如今却看起来触目惊心!
“何必勉强?”殷飘雪淡淡地道,“你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