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铺出来，两人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殷飘雪牵着马，低着头沉思，显得心事重重。
宣砚在一旁走着，手里摇着那柄扇子，双眼时不时地向殷飘雪飘去，两人间保持着难得的沉默。
终于，走了大半段路后，宣砚忍不住开口了，“雪。”
“嗯？”
“你真的要去杭州？”
“嗯，要去一趟。”
宣砚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那支“宝贝”，撇了撇嘴，问：“那东西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嗯。”
“是什么人给你的？”宣砚吃味地问。
殷飘雪讶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一个不重要的人。”
“不重要的人给了你重要的东西？”宣砚显然不信，“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
“……”
“不说就是默认了？”宣砚“啪”的一声，将扇子合上，满脸不高兴，停在原地不走了。
殷飘雪愣了一下，回头也停下脚步，“怎么了？”
“究竟是谁给你的？”宣砚瞪着他，瞪得像是要把以往殷飘雪瞪他的份一起讨回来似的。
殷飘雪皱起眉来，“你老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在意！”宣砚答得理直气壮。
“……”殷飘雪呆住了，张着嘴，不敢置信地回瞪。
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瞪来瞪去，仿佛身边的那些路人都不存在似的。
然后，殷飘雪先移开视线，满脸不自在地问：“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低头见自己正牵着马，抿抿唇，将缰绳递给他，“你的马，自己牵！”
“我就是在意！”宣砚干脆使起小性子来，不理他递来的缰绳，硬是将话题绕了回来。
殷飘雪眉头皱得更深，正想说什么，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叫声：“臭小子，别跑！”
然后人群开始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