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机会了,你现在就去吧。”抓住飘雪的车子不放。
“我下午去。”
“你现在不去我午饭就没得吃了,你若忍心你就不去。”说的满不在乎,却偏偏不松手。
飘雪被红霞气笑了。“松手。月亮给我看摊呢,我去给飞扬打个电话,让他照顾一下她。”
红霞不松手也不说话,抿着嘴看着飘雪。
飘雪摇摇头,立住车子之后向最近的电话亭走去。
红霞得意地笑了。
两个人停车在一片新楼中的一座楼下。
望着高高的楼房,飘雪忧郁地想:兰家什么时候也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呢?
“兰姐,好了没有啊?走啦。”红霞提起大包小包的菜头前带路。
飘雪赶上去,接去几袋菜。“红霞,这楼里都住些什么人哪?”
“干部,或者有职称的技师啦,反正没有平民百姓。”
“那高老师属于技师了?”
“算是吧。凡是讲师团的成员都分到一套。”
“噢!居住面积多大?”
“七十八平米。”
“噢。真大。”
两个人到了三楼一号门口。
红霞腾出一只手按门铃。
“谁在家?”
“都在。”
门开了,黑瘦的高剑惊愕地看着飘雪,像看一个天上下来的仙女。
飘雪凝视高剑,心潮起伏,眼眶发热。
“哎,看够了吗?看够了让开。”红霞趾高气扬地冲着高剑叫。
高剑没理红霞也没让开。
“高老师。”飘雪声音塞塞地叫了声。
“喂喂喂,叫我什么呢?”高剑拖住飘雪的手,接过她手里的菜。
飘雪急促地眨着眼。“大哥,您好!”
“这才对。”拍拍飘雪,高剑也急促地眨着眼。
“表哥,你好没人性啊!我的手都要勒断了,你不接也就算了,怎么还挡在这儿大哥二哥地罗嗦个没完哪?”
“小捣蛋,一会儿再收拾你。”高剑咬牙切齿,把手里的菜硬塞给红霞,然后拉着飘雪进了客厅。
红霞尖声大叫:“法——西——斯——!克——格——勃——!”
“飘雪,快坐。”高剑兴奋不已,让座又倒茶。
“大哥,您不要忙了,快坐下歇歇吧。”
“你坐呀。飘雪呀,你可让我惊讶得很哪!灰姑娘变成了公主,是哪位神仙的功劳哇?”放好两杯茶水,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高剑感慨地说。
“神仙倒没遇到,苦可没少吃呀。”
“好啊,以后有的是时间向大哥诉苦。”指指茶杯,“这是我泡的第四壶茶,从早上到现在。喝吧,品茗不仅需要时间,还有灵性,让哥哥看看你的灵性是增了还是减了?”
飘雪一阵感动:四壶茶四个期盼,而自己竟然托词不来?真没良心!
“大哥玩笑了,我可是一直喝白水的?”说着,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呷了起来。
高剑感伤地想:绝色的容貌配上优雅的姿势,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哪!
放下茶杯,飘雪慢慢蠕动着嘴唇,然后试探着问:“是铁观音?”
“看看,还说喝白水?一品就中。”摇着头,满眼拆穿谎言的自得。
“是真的没喝过嘛,书上介绍的铁观音就是这样子的嘛。”嘟着嘴,黑黑的眸子里竟然有了委屈的影子。
高剑强忍蓦然的心痛,笑着说:“对不起!大哥错怪你了。”
“就是嘛。”娇嗔地瞪着高剑。
明眸皓齿中蕴涵着小小的顽皮和明快,还有一个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娇柔、耍赖、半是撒娇半是嗔怪,被飘雪表现得恰到好处。
高剑微眯起眼睛,激情在勃发,痛苦在蔓延。
在四川的半年多,他非常地思念她,常常夜里失眠,加上水土不服,隔三差五的就生病。后来,接到她的信他就更加的不安了。
信中,她只讲了些日常琐事,既没哭泣也没抱怨,看似无波无痕,可是,那潦草的字迹,还有纸上隐约的泪痕。……他受不了了,病情加重,连着两次住院。现在看来,她竟是这么的精神!他可以放心了。
“真的,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哇?”忽然想起江澎浪拜托,再三犹豫后他还是说了出来。
“大哥,您怎么问起了这个?”她诧异,脸色微微一红。
“有人托我做媒,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成?”
“对不起!暂时我还没这个打算。”口是心非。
“好哇,那就等等吧,等你想考虑时告诉我一声。我介绍的这个人,各方面的条件都没的说,不是千里挑一也是百里挑一。”
“谢谢大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