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叠钱走过来。
良辰暗暗打了个手势,接着提高声音说:“哎,一回来就来看老同学,还真够意思!今儿别走,我们给你接风。”转看飘雪,“我可做主了,你没意见吧?”
飘雪皱了下眉。“你做得很对,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良辰讪讪地笑了。“没事逗哏呗,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澎浪及时接话。“两位老板盛意拳拳,真该狠狠地吃你们一顿。可惜,一会儿我得去办点急事儿。能不能先欠我的?”
“想得美!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良辰看着飘雪乐呵呵地说:“该着咱们省钱哪。”
飘雪微笑不语。
江澎浪立即拍了下大腿。“亏了亏了!”
良辰站起来。“不就一顿饭嘛,至于吗?”
江澎浪立刻争辩:“那得看是什么饭了。”
“得得得,欠你的。哪天方便再补请你行了吧?”良辰说完要走,忽然觉得不妥,忙看着飘雪笑着补充,“你看看我又做主了。”
飘雪拍拍良辰。“一样的没分别嘛。”
江澎浪回头看看良辰的摊位。“还没人,再聊会吧。”
良辰瞪着江澎浪。“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吗?”说完大步走了。
“这人,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故意说,意在试探飘雪的反应。
飘雪毫无表情,把良辰刚才坐的凳子挪了挪,坐下问江澎浪,“看得出你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儿,是她跟你说的吗?”
江澎浪微微一怔,转瞬点了下头。“是我问她的。”
飘雪淡淡地看着江澎浪。“你们似乎很熟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暧昧地笑。
“喂,别想歪了。我们可是两条直线哪。”
“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心思?”
“人家的心思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心思。想听吗?我很乐意告诉你呀。”
飘雪不表态,只含糊地笑着。
江澎浪有点急,一急话就出了口。“咱们做朋友吧。”
飘雪收住笑,冷淡地说:“咱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说的是更进一层的朋友。”
飘雪忽然严肃了,黑洞洞的眸子直视着江澎浪,口气僵硬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你和我之间存在太多太多的差异,有的差异可能要用天壤之别来形容,所以,咱们还是个自过自己的日子为好。”
江澎浪呆呆地看着飘雪,就好象一个晚期的癌症患者看着他的主治医生。
飘雪收回目光,把小凳移到木箱边,着手整理被顾客弄乱的小商品。
“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既然得死,怎么也得死个明白吧?
飘雪倏地转头看江澎浪,冰锥子似的目光扎在他的脸上问:“你听谁说的?”
江澎浪蓦然觉得有股凉风吹在后背上,下意识他地挺了下背,半开玩笑似地说:“哎,光许你打人,就不许人喊疼吗?”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目光变暖。
“就在刚才,”看看手表接着抱屈。“一分零四秒之前,你一棒子差点把我打死!”
飘雪笑了。“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不过,我不会放弃。”咬牙切齿信誓旦旦。“你看着吧,终有一天我会打动你的。”
飘雪摇摇头。“说点别的吧。”
江澎浪立即顺从,和颜悦色地问:“你午饭怎么吃?”
“重霄来换我。”
“重霄他考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