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疼。。。。。。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被撕扯着,还是因为听到了容延的死讯。。。。。。
身子飘荡在窗外,她觉得有种飘忽的感觉,好像自己也死了,身子轻飘飘的,要去向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谢羽,放开我。。。。。。”她喃喃地说,开口说话,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
“不放,这辈子,死也不放!”他咬着牙,慢慢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拉上来。
已经有保镖快速从窗户里跳出去,他们身手矫健,一只手攀着窗户的边缘,一只手托着楚楚的脚,把她往上托。
楚楚无动于衷地,任他们托着,一双眼睛抬起来,直直地看着谢羽:“你知道吗?如果容延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会让你活着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慢慢地发现,我比容延更爱你。”
他以一个非常艰难的姿势跪在窗台上,终于把她拉上来,他一把抱住她,圈在怀里。
紧紧绞痛的心脏,终于得到些许的安慰了。
他最近发现,他其实想要的很简单啊,他从来不敢奢求她的心也属于他,可只要她这个人在,他就会觉得,无比的满足了!
“少爷。。。。。。”那些保镖佣人看见他转过身,脸上的颜色是刷白的,都吓了一跳,以为他哪里受伤了。
第17卷第647节:容延的死讯(4)
一个佣人想伸出手把楚楚接过去,结果谢羽却搂紧了楚楚,大喊一声:“滚开!谁也别想碰她!”
保镖和佣人都吓得退了出去,谢羽才抱着楚楚慢慢从窗台上下来。
那个动作,好像是母兽护着自己的幼崽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路小墨躲在一边偷偷担心,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和齐暄他们取得联系,确认容延到底有没有事。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楚楚恐怕也不想逃出去了。
不行的!无论如何不能让楚楚在这里自暴自弃!
医生赶过来,给楚楚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很快就安静下来,偏着头,眼睛半睁半闭的,不知道看着哪里。
谢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抚:“楚楚,乖,睡一觉吧。”
楚楚的眼睛转了一下,好像有些什么光彩掠过,她忽然喃喃地开口:“容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奇迹啊,我们,我们一定会重逢的,你要等着我啊。。。。。。。”
谢羽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吼道:“别再说他了!”
“谢羽,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楚楚喃喃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最后,眼睛慢慢闭上。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谢羽低声苦笑。
他不是不懂,而是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去懂。
*
第一次遇见容延的那年,是个寒冷的冬天。
叶楚楚是最早训练出来的一批孩子中的一个,他们一共三个人,是岛上几百个孩子中幸存下来的。
魔鬼式的训练让这些尚且年幼的孩子脸上都有些掩藏不住的坚韧冷漠。
叶楚楚也不列外,她很漂亮,在一群天赋都极高的孩子中间,她的外貌是最出色的。
而且她的漂亮,也是特别的,非常特别。
她隐约知道,这次出去之后,她会被安排跟在一个很重要的人身边,做他的替身。
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无所谓,他们的命运,提早就被安排好了,自己是没有权利选择的。
教官带着他们等在一幢很大很恢弘的中式园林外面。
第17卷第648节:容延的死讯(5)
那天的风很大,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花夹杂着冷风,这种天气,和亚热带的岛上完全不同,他们不被允许穿厚重的棉袄,只有谨慎的皮衣皮裤,这样看起来利落简便。
可是,不保暖的衣服,加上突然改变的寒冷天气,三个孩子都有些无法适应。
冷得,想发抖,可是教官在旁边,三个孩子都只有坚强地忍着,不让自己的身子抖一下。
大雪纷纷扬扬的,已经在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他们身上,也快被大雪覆盖了。
但是,没有教官的命令,他们连动一下都不敢。
楚楚甚至觉得,连眼睫毛上都落了一层雪,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三个孩子都冷得麻木了,这时候已经不是他们敢不敢动的问题,而是他们动不动得了的问题了。
耳边只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
好冷,真的好冷。。。。。。。
叶楚楚咬着牙,一张小脸被冻得青紫,有些雪在脸上融化了,然后很快又凝聚成薄冰,在脸上结了一层冰。
她想,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个很可笑的雪人,又傻又笨的。
这时,从那座古典式的大宅第里跑出很多佣人,忙着把门前的积雪都扫干净。
叶楚楚总算有点儿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开始扫雪了,那就表示他们等的人快来了吧。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期待的心情,未来效忠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她并不关心,反正,只要为他出生入死就好了。
这是使命,和要效忠的是谁并没有关系。
她只是觉得,那个人来了之后,他们大概会被允许动一下,或者进去有个温暖的地方让他们休息一下。
在这种有些轻松的心情之下,他们还是等了好久,然后才看见很远的地方,有几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地开过来。
大概是雪地里的关系,那几辆车子开得特别慢。
等车子到了门口的时候,叶楚楚已经觉得,落在头顶上的雪,又重了那么几分。
“跪下吧。”教官在一旁低声说。
三个孩子不敢迟疑。
第17卷第649节:容延的死讯(6)
不,应该是没有置喙的余地,虽然有些好笑,这个时代还有向人下跪这种事情。
可是外人永远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些人,是比其他人都高高在上的。
俯首在他脚边并没有人觉得奇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