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直如死了一般整张脸可怖之极的鬼东西却还是说了人话呀!
这么说他并非是僵尸了,江玉帆瞬间胆子一壮跨前一步想认真端详一下他的样貌,一边嘴上向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一张脸画得鬼一样跑来躺在这儿想吓唬谁?”
“我是什么人?哈哈哈!你爷爷躺不改名站不改姓就是武林中人人闻之都要吓个屁滚尿流的幽谷尸魂,看你小子是个不懂武功的书生这番就饶了你,要不然扰爷爷清梦者一概咔嚓!”地上自称幽谷尸魂的鬼东西一边说着话一边站了起来,挥手向江玉帆做了个“格杀勿论”的动作。
江玉帆先听他话里吹的什么“人人闻他都要吓个屁滚尿流”时,人不禁有点鄙夷,差点没即刻嘘他,且后面又听到什么“一概咔嚓”和见他那充满威吓的动作自己心中的不满刹时就全写上脸了:什么恶魔嘛?人家不小心吵到你睡觉就犯死罪了?
突然――
江玉帆“哎哟”一声叫痛,随即即发觉自己整个人已被那幽谷尸魂的一根手指托上了半空:这截在自己后背的鬼手指倒是如擎天巨柱般地有力,但也像粘棒似的死嵌进自己肉里,叫自己直疼得死去活来但无论怎样挣扎却又都脱不开身去。
“快放我下来,哎哟!痛死了!”江玉帆大叫,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幽谷尸魂手指的转动而陀螺似地绕圈,直至头昏目眩都无法停顿。
“不给你一点‘爽’咋行?小子,看你今后还敢蔑视爷爷不成?”幽谷尸魂一边转手指上的“陀螺”一边用口教训江玉帆,话毕口里吐出的就是一阵“哈哈哈”的得意大笑声。
本来江玉帆被转得快受不了都想服软向“爷爷”求饶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这样做也并非是完全掉男人的价,况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今后有机会再做了这老恶鬼为民除害,忍一时之辱求大全才是真男子汉的气节呢),然而他随后一听对方那嚣张无比,得意得完全忘了形的极刺耳的笑声之后,却不知自己怎么态度就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顷刻人咬着牙在心里恨恨地说:你死命旋吧!老乌龟,小爷要是因此向你服软就自己把自己开除男籍算了。
幽谷尸魂本想等江玉帆求一声饶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然后就放手的,哪料这小伢却如此地犟!他顷刻因某种失意而正在心中暗恼着一句“好呀!你打算强撑到底爷爷也不妨就成全你”时,人却猛然感到自己的后心吃了重重的一掌。
刹时,饶是他如此修为的高手却也一瞬间被震推了好几步,差点没不及防地摔个狗啃屎,那手指上的江玉帆自是借此机会脱了身了。
“哪个混帐敢偷袭老夫?可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定身子后幽谷尸魂立即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地侦察敌情,一边嘴上骂骂咧咧的。
但这时四周除了他两个外连个鬼影也没有,幽谷尸魂人随即将他那双教人一对视就要做噩梦的可怖鬼眼转来盯在江玉帆脸上,同时嘴上阴阳怪气地喳道:“好你个小子,原来是真人不露相,竟扮猪吃老虎来着,害爷爷今日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一个老江湖断折在你手中了,好在爷爷内功深厚不曾受伤!兀你这贼小子,快快报上名来,老实交代是受何人指使来暗算老夫的,否则教你吃比先前的陀螺转还大十倍的苦头。”
他喽了这一大堆的“狗屎”使江玉帆顷刻都觉得老头子却原来也同老太婆一般地使人生厌了。他本想继续装糊涂再逗他一逗的,不过现时节却因此没那份雅兴了,于是心想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索性给这死老头个明白――
“实话对你说吧!糟老头,小爷方才拍你使的是黯然销魂掌,听过没?哪还要受什么人指使才会来清理你这恶人?路遇的人人都会将你这作恶多端的老王八剁来一口吃掉的呢!”
江玉帆其实是心中有点恼怒方才这厮对自己的折磨这下才骂得过火的,不过嘴上如此发泄一通后,心中也还真是痛快了!他想现时自己已能初步运用天书上的神功来御敌,一瞬人竟有了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英雄气概,心里即时说道:来吧!老魔,咱们来决一雌雄!
那幽谷尸魂被他如此这般地惨骂,当下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八窍流水(因为从来都是他臭骂别人的,哪有别人骂他的理,更何况这时‘操’自己的是一个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奶臭未干的小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岂有此理吗),于是再什么样长篇大论的说教都弹不出,人就只是一句:“受死吧!”即时便如恶狗扑屎似的向江玉帆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