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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潜龙出渊(一)坐了囚车上京城(2 / 2)

方大人一改往日嬉笑之老顽童状,正色道:“请王爷收回此言,下官能与王爷一道担当此事,实乃下官之幸。想我方青,本是一疾世愤俗的寒儒,因不为上司所喜,被配入王府为官,幸得小王爷宽仁体恤,下官也自认如沐春风,尤为下官心折的,是王爷不凡的谈吐与见识。下官与长吏司一帮同好酒后常道,如若王爷坐镇金銮,我大明将不复为如此大明了。”说着,方大人手按胸口,又低声道:“下官心中唯有王爷,再无他人。”言罢,方青与厚相对而望,久久不语。

车行数日,相安无事,谷公公等也再未有怠慢之举,只是驻扎时除厚能自由行动外,其余随从们就只得呆在囚车里了。

饶是想破脑袋,厚也搞不清为何自己落到如此境地。看着虽不显宽敞但倒也不失舒适的囚车,望着在一旁服侍的宝、黛两位俏丫头,厚自嘲一笑,谷大用这老阉奴倒也有心,让这两丫头随车服侍不说;逢着雨天,立马用油布覆顶,以防雨淋;一到驻营地,即命兵士用布幔把车围好,俨然一座小帐篷。真不知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怪异,实在怪异。

又复行十数日后,厚一行已至黄河岸边。天色渐晚,谷公公命驻营修整,明早渡河。厚冷眼瞧去,但见众将士俱欢声雀跃,一副千金重担卸去般的轻松,再一看,谷大用这老阉奴正屁颠屁颠朝自己跑来。

“恭喜王爷,明日渡河后即可大喜。老奴也可心定了,这一路行来,不知有多少不轨之徒前来窥伺,幸好,幸好,总算没负了太后的一番重托。”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谁来窥伺我这坐了囚车的王爷,羡慕我?那好啊,也请来试试,你这老太监,在王府门前你不受我的银钱,少爷我就知道有鬼,骗我?明日你是可大定,少爷我就说不定了,搞不好,‘咔嚓’。厚愤愤而想,复又冷冷对谷大用道:“烦请公公为本王备一桌上好酒菜,今晚,我要与属下同好痛饮求醉。”

“当贺、当贺。”谷公公连声称是,忙去安排。

是夜,黄河怒号,浊浪滔天,激荡出一派改天换地之势。

黄河岸边,厚频频向三位小弟及方大人劝酒。厚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咽,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方青接道:曹公之诗,慷慨悲凉,千古绝调。由王爷口中吟出,与今时之景,他日之情,实在相符。来、来、来,当浮一大白。下官一时兴起,也来凑个趣。君不见黄河边,浊浪裂空心胆寒;君不见杯中酒,话未出口泪横流。哈、哈、哈!

“老大,没想到你也文绉绉了,方大人,我小鲁不会讲这些,就知道跟着老大。明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要小鲁的脑袋,我也不会皱一皱眉的。”

“老大,我亦如此。”“我亦如此。”

夜将深,杯未停,情更融。

囚车里,宝、黛两丫头边等厚,边窃窃私语。宝道:“玉妹妹,今夜之事,你可想好?”

“嗯。”黛玉轻应。

宝又问:“方嬷嬷所教之事,你可记得。”

“这等可羞之事,怎会忘掉。”

“有何可羞,你我姐妹二人皆王爷的内房丫头,迟早是王爷的人。小妮子,我看你快等不及了。”宝先是一番正色,后又复调笑。

“我看宝姐姐才等不及了。”

“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

“不了,不了。绕了我吧,姐姐……”渐渐车内声不可闻,只觉浓浓春意。

酒已尽,厚跌跌撞撞被扶进了车。伺候净面、宽衣后,宝、黛两丫头轻声娇羞道:“王爷,今夜要了奴家吧。”

听闻此言,就烛光望着两张吹弹可破、娇艳如花的俏脸,厚心如鹿撞,虽说内房丫头就是铁定的未来小老婆,平素也经常嘻戏亲昵,但真正的那一步,厚并不想草率跨出。前世的记忆告诉自己,女人需要尊重,丫头怎么啦,在我朱厚心中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公主、命妇们高贵多了。只是不知明日我将如何,何苦再搭上这两个痴情丫头。想毕,厚道:“今日本王乏了,明日再说吧。”

“不,奴家就要今晚。”两个丫头一改往日的温顺,还不由分说,轻解罗衫。

一时间,囚车里,春色无边。厚只觉口干舌燥,忙道:“何苦呢……”话未说完,即被宝丫头用一团丰盈堵住了。接着,下边的一柱擎天,已被黛丫头芊芊小手轻轻把握,一张樱桃小口正在徐徐吮之,一条丁香舌还调皮地刮搔。厚只觉浑身酥麻,嗓子发甜,颤声道:“疯丫头,何处学的此等手段?”

宝丫头吹灭了烛火,俯身媚笑着轻咬厚耳垂道:“方嬷嬷教的,还有好多,王爷要一一试之吗?”

囚车里一片黑暗,越黑暗越刺激。彼此永无止尽的索取和给予,这一番的纠缠,忘了黄河、忘了囚车、甚至忘了还有没有明天。

终于,囚车内复归平静。宝丫头倚坐着,一手正轻抚厚的脸;黛丫头埋首在厚腋下,娇羞不已。黑暗里,宝幽幽道:“王爷醒了么?”

厚‘嗯’了一声。

宝又道:“我与玉妹妹十岁起就跟了王爷,那时王爷才八岁,老发脾气,后来长大了些,也不乱发脾气了,只是爱看书,,每晚就着灯,捧着本书,也不太理我们姐妹,玉妹妹和我都说小王爷就是个念佛的小和尚。”说着‘噗呲’笑了,黛丫头也吃吃偷笑。

听着两女的娇笑,厚一时也痴了。

笑着,宝复道:“前次,王爷病了,我和玉妹妹天天偷偷焚香拜佛,只盼王爷快好,谢天谢地,王爷真好了。而且好了后,象变了人似的,知冷知热,懂宠懂爱,有些调皮又有些坏,叫奴家喜欢的牙痒痒。我和玉妹妹常痴痴的想,老天待我们两姐妹不薄啊。王爷每晚睡了,我和玉妹妹偷偷望着,心里就喜欢;王爷每日在府里忙着,我和玉妹妹远远瞧着,心里也喜欢。王爷虽是伟男子,我们姐妹却偏偏想把王爷搂在怀里宠着,放在手心捧着,含在嘴里暖着……”

世皆痴情女,难得有情郎。难道命中注定我朱厚也是寡情之人,明天,这不可测的命运啊!厚把两女狠狠搂着,仿佛一松手,美好就会溜走。

“明天,如果本王明天……”

“不要说明天好吗,我和姐姐都只要今晚。有了今晚,不管明天会怎样,我们姐妹都不会遗憾,更不会后悔。”黛玉伸出一指轻轻按住厚的唇。

谁都不想要莫测的明天,可明天的脚步终究是挡不住。天未放亮,就听鼓号大震,众人齐呼:恭请王爷登舟。厚手弹衣冠,慷慨迈步,登上战船,身后紧跟一干随员,俱面刚毅。

薄雾弥漫,对岸依稀难辨,随着一声:启航。方口巨舰缓缓排开黄河浪,直向云雾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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