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历史军事>玩转大明朝> 第二章(三)三善公子与莫论诗赋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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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三善公子与莫论诗赋社(1 / 2)

几名小厮拥着一位少年白衣公子出了兴王府大门,慢悠悠向安陆府最繁华的街面走去,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位健硕的青年相随,这正是微服出访的兴王世子――朱厚一行。按老爸的本意非要派一队亲兵护卫才放心,厚想前呼后拥,鸡飞狗跳的,还怎么玩啊。就对老爸说,你叫我去体察民情,这样高高在上的,怎么能深入生活了解民意呢?至于安全吗,一来认识我朱厚的除了王府中人,民间有谁知我?二者老爸你不但对王府上下宽厚体恤,而且还醉心于安陆府的公益事业,修桥铺路,兴建学宫做了不少。谁人不知你是位贤明王爷,谁人又会对你公子行不轨之心呢?一番话哄得老爸笑咪咪的,连声称是。当然保镖是要的,不然路见不平或英雄救美时,本少爷我细胳膊小腿能行?身边的小厮名字虽被少爷我起得绝世大侠一般,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指望他们也不现实。保镖嘛,凶神恶煞的、虎背熊腰的都不要,少爷我要长相普通但拳脚功夫却不普通的那种。混入人群看不见,一声口哨平地出,厚要的就是这效果。

安陆府有三纵三横六条大街,店铺林立,人烟稠密,端是热闹非凡。这玩杂耍的,

捏面人的,做糖画的,卖小吃的,代写书信的,骑马的,坐轿的,林林总总,看得厚直呼过瘾。渴了累了,茶铺中一壶龙井;饿了乏了,酒楼上几碟小菜,真是快活似神仙。

不过看似的繁华丝毫掩盖不了这处处存在的不谐之声。大街上行走的各色人中,面有菜色、衣衫褴褛的不为少数,更别提有沿街乞讨、跪地喊冤、卖儿鬻女的。几番下来,厚不知流了多少同情泪,撒了多少雪花银。

前世厚就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主,只是苦于没有能力,今生好歹贵为王子,当然是力能所及者,见之不拒了。厚索性还请纪善方大人篆了枚小印,上刻‘三善’二字。方老夫子不解道:“世子爷,何为三善乎?”

“目之善,行之善,思之善。凡是本世子我看到之处,走经之地,思之所及,有可行善之处,我必为之。”厚笑答。

方老夫子这个人是大嘴巴,没几日盍府上下看待厚的眼神都颇有些敬意了,叫厚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不过令厚得意的是被老爸叫去一顿猛夸,还得了老爸好大一笔赞助费呢。更令厚兴奋的,是宝、黛两丫头,一副投怀送抱,任君采撷的模样。(呜呜,谁让咱穿越到小毛孩身上呢,悲哀……)

厚命下人把银两分成大小不等的,用布袋扎好,上盖‘三善’之印,叫小厮携了,每日里穿街走巷,天女散花般,大过了一把好人瘾。前世之愿,今生得偿,乃是人生第一大快事也!

渐渐的,在这偌大的安陆府,厚博了个“三善公子”的名号,真可谓:匆匆几番安陆行,赢得三善公子名。人过留声,雁过留影,人生不过百年,能轰轰烈烈干些大事,何尝不是美事呢?做善事给厚带来的巨大的满足感,第一次使他萌发了干一番惊天伟业,救万民于水火的念头。可碍于自己的身份,怕是一腔热血只得付之东流水了。王爷?确切的讲只能算是王府之爷,在王府之中是上管空气,下管蚂蚁,俨然就是紫禁城里的那位一般,出了府门一寸就休想染指分毫。怪只怪朱棣这家伙,以藩王的身份取帝代之成功后,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了,把藩王的权力是削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表面光鲜的空壳子。

有力无处使啊,厚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不过再怎么讲,自己好歹是个超级大富翁,还披了王爷这张虎皮,比前世一个小城管强百倍了,毕竟任凭自己的心意做事不用看人脸色,更不用常常掂量荷包的分量。在这一刻,由于我们民族伟大的精神胜利法专家阿q先生灵魂附体,厚想想竟又意气风发了。(搞笑)

没想到做好事还要拼速度的,这不厚正看见一位富家公子驱马当街撞翻了一个叫卖鸡蛋的小姑娘,篮翻蛋碎,一片狼藉,小姑娘又惊又怕哭了起来,富家公子偏不依不饶,还举鞭作势欲打。没王法了?厚刚想叫手下上前,却被三个不知从那窜出的半大小子占了先。只见那三位,下手俱狠,不多时就把这原本模样尚可的公子爷改了造型,一个八戒脸顶个佛祖头,让人忍俊不住。富家公子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还放狠:“三个打一个啊,今天算你凶,小爷我不会放过你们,报上名号来。”

“小爷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乃是兵马副指挥之子――鲁尚武也,你有本事放马过来,小爷爷我等着你。”三人中为首的黑壮小子答道。说罢三人一使眼色,分头散入街旁小巷,转瞬不见。

富家公子仍在骂个不休,厚见他的惨状也不愿再计较,径直走到还在哭泣的小姑娘身边,察看伤情,幸好只是破了点皮,筋骨无事,忙柔声道:“莫再哭了,回家去吧,我这有些银两你拿去,想毕你爹娘就不会再责骂你的。”小姑娘擦干泪水,正待千恩万谢,却见厚一行已然远去。

杏花楼上,厚抬眼望去,真是无巧不成书,据窗而坐的不就是刚才三位么。厚择其临桌而座,点些酒菜,悠然自饮。旁边三位愣小子不以为意正眉飞色舞,谈兴方浓。厚一听之下,倒很对自己的胃口,想到前世自己无兄无弟,朋友也少的可怜,到了今生更是孤家寡人一个,虽说对下已是宽仁非常,但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下人们终究还是不敢与自己太过亲近。一想之余,颇动了些结交之意。

厚示意一遇事伶俐的小厮俯首过来,低语几声后,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小厮即返,上前低声回禀。厚听罢,哈哈大笑,立身向三位愣小子拱手道:“三位刚才的义举,在下实是佩服。”

“不敢,不敢。”这三个啃得满嘴流油的小子也随手拱了拱,心里很是得意。

不料,厚又道:“有勇无谋为不智,有始无终为非善,三位当得起否?”

听闻此言,黑壮小子勃然作色,作势欲扑,被其余的两位死命拉住。厚却是不惧,端起酒杯就在这三位桌边大咧咧坐下,微笑道:“稍安勿躁听我道来,若无理,在下任凭尔等处罚;若有理,在下愿与三位痛饮一番可否?”

这三位都静下身听厚徐徐道来。厚先又表扬了三个一番,说仗义出手不愧为少年英雄。复又话风一转说,不知深浅打了人还自报家门真是蠢到家了。你们知道打的是谁,据我小厮回禀,是安陆府军张百户的独苗,这位大人护犊是出了名的,他能罢休,百户是六品,黑脸老兄,你老爸兵马副指挥比人家低了两个品级,这张大人想必不会难为你,毕竟以大欺小脸上无光,可是能玩死你老爸吧,称你为有勇无谋不为过吧?还有你们出手何为?是想帮助人家小姑娘呢还是光想自己呈英雄,打了就溜,也不去看看小姑娘,帮人帮到底不懂么,今日你我一顿饭就够人家数月营生啊。说你们有始无终为非善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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